自己一天到晚地看着她,他若是有事了,便留着赵副官在院子里,其实也不用赵副官,新进院子的阿富往那一站就跟个门板似的。
她不似红衣,红衣是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以潘玉良高兴为前提。
阿富就呆板多了,除了很有见色地只认沈晏均一个主子外,潘玉良觉得她就没干过一见有眼力见的事情。
潘玉良气得要给她改名,“干脆叫阿板好了。”
改完之后她便强迫府里的人跟她一块改口,阿板本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似她叫什么名都无所谓似的。
沈晏均也由着她,于是阿富这个名字在阿板身上还没捂上几天就被收了回去。
除了不让潘玉良出府,其他的事情沈晏均都由着她,因着这一件事记了仇,潘玉良私下里几乎没给过沈晏均好脸色看,沈晏均走哪把她牵哪,坐哪把她抱到哪的习惯哪里改得掉,于是红衣跟赵副官便经常看见他们少夫人不是趁没人注意去抠沈晏均的手,就是去搓他的脸。
沈晏均知道她心里有气,只要她动作别太大伤着自己,便也由着她出气。
他自己无所谓,红衣跟赵副官忍得实在是辛苦,沈晏均那张脸被潘玉良搓得都配不上沈少校这三个字了。
好不容易等到潘如意满月了,潘玉良的气还没消。
去到裴府,潘如意才刚说她,“小没良心的,一个月了,我生完孩子都一个月了,你才来看我。”
潘玉良立即转移炮火,指责起沈晏均,“二姐,你怪他,是他不让我来的,我早就想来看二姐了。”
潘如意噎了一下,她哪里敢说沈晏均的不是,只好道:“你没脚的啊,他不让你来你就不来。”
潘玉良嘟起嘴,不知如何解释。
站在她身后的红衣道:“少夫人,这事奴婢可就要帮大少爷说几句话了,要不是您自己贪吃吃错了东西,好不容易等到快好了,后面又忌不住口,大少爷也是为了您好,才不让您到处乱跑的。”
这番话他们出府前沈夫人就嘱咐过红衣,她知道潘如意生孩子,潘玉良一个月不露面这事怎么着都说不过去,便让红衣编了这么一段。
沈晏均没说什么,低着头帮着腻在他身边的裴小胖解着他手上的九连环。
潘玉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潘如芸一眼,毕竟潘如芸是知情人士,红衣当着她的面扯谎,她的脸哪里搁得住。
潘如芸却似不知道般,“看我做什么?这事我也不会帮你说话的。”
她又看着潘如意半真真假地道:“到底是没长大,你也知道她在司令府的地位,个个都把她宝宠着呢,她这么一折腾,谁敢把她放出来,这要不是你办满月酒,估计还得关着呢。”
说完她又摸摸潘玉良的脑袋,“瞧这小脸,在府里都憋瘦了。”
潘如意扑哧笑出声,“合着还是我满月救了你?”
瘦潘如意倒是没发现她哪里瘦了,反倒还丰腴了些,也或许是潘玉良之前就吃胖了,这段时间又瘦了些潘如芸才这么说的,所以潘如意也没太在意。
潘玉良原本最担心的还不是潘如意,而是潘老爷跟潘夫人。
但在裴府见着潘老爷跟潘夫人,二人并没有对潘玉良这一个月没有露面的事情问任何问题。
他们如此淡定的态度反倒让潘玉良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潘玉良迅速贴近他的耳朵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