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听着这些话,唇瓣轻抿了下,眼底弥漫上一层冷意。
“那情夫的事,应该不是真的?”
顾言出声询问。
那阿姨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
“你要说这件事的话,其实我们这些外人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这女人早就想离婚,但这男的不离,还指着女人养家给他钱花呢,虽说外头有人不对,但这男的那个德行,谁都受不了。”
听她这话,似乎内心里也相信,那女主人是在外面有人了。
顾言没有再多问,细节的部分还是要看当事人怎么说。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沈聿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话多,此时格外沉默。
车子停在了马路的对面,经过红绿灯才能抵达。
人行道前面的红灯触目的亮着,顾言微微抬头,就看见身侧那人的影子,身躯绷得笔直,清晰的下颌线条显得精致,却又透出几分冷硬。
绿灯了,顾言收回视线,一边转动轮椅,一边淡淡道:
“原生家庭带来的梦魇,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已经在年幼时就刻在了骨子里,在后期的成长中,也是一直会如影随形。”
这话落下,沈聿眉头微扬了下,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直接猜中他的内心在想的事情。
只是顾言这个犯罪心理学专家也不是白叫的,虽看着淡然平静,可什么都逃不开她的眼睛。
沈聿轻抿了下唇瓣,道:
“那个小姑娘才六七岁,刚才我听说,她父亲家里那边的亲戚已经要来抢房子了,这个孩子的归宿还不知会落在谁那里,倘若那个女人……”
他说到这,语气顿了下,最后还是忍住没继续说下去。
顾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那个女人没事,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也就罢了,倘若那个女人有事,这孩子不会好过。”
不会好过——说这四个字都是客气了。
不论如何,人到底是谁杀的,很重要。
两日之后,这个案子就有了新的进展,陆原请顾言过去审讯。
顾言也是第一次遇到沈聿口中多次给自己提起过的人——江城。
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推开审讯室的门时,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模样英俊,冷厉,眉头那里还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纵然是沦为了“阶下囚”,可依然气势逼人。
顾言相信沈聿口中所说的道上大佬了。
也是,他这样的人什么没经历过,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一些话,怕是难得狠,是个难嚼的硬骨头。
顾言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急着说话,先是翻看着这个案子相关的卷宗。
这些她之前已经了解过,上面也阐述了江城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而顾言开口时,没有追问他在作案时的详细过程,只是先淡淡来了句:
“江先生,你不用警惕我,我只是过来简单的了解一些你身上的事情。”
说着,她抬眸,眸子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