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宁嬷嬷已经去凤仪宫走了一遭,转述了太后的原话。
并有意敲打她:“皇后娘娘,太后说了,圣人病重,宫内再有打打杀杀的事情恐怕不好,让奴婢带回去顺德妃身边的人。您操持后宫辛苦了,这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皇后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么一个梅芊,自然不愿放手。
她推脱道:“母后既是潜心礼佛,怎么好让这些脏事污了眼呢?梅芊在本宫这,本宫定会叫下面的人不许用刑的。”
宁嬷嬷笑容不减,坚持以太后旨意带走了梅芊。
她走后,皇后恨恨地跌坐在凤椅上,唤来慧宁:“去,叫人将手脚痕迹都清理干净,不要叫太后查出来我们的人。”
太后这老家伙,十多年不管后宫了,如今这是发什么疯?
皇后烦躁地想,如今可不能再被她抓住什么把柄。
梅芊被带走,一路上忐忑得很。
路过甘泉宫,看外边都围了一圈内侍守着,忙问宁嬷嬷:“嬷嬷。德妃娘娘”
宁嬷嬷和气地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放心吧,梅姑娘,太后让我来便是帮你们家娘娘的。你这会好好想想,那等腌臜东西是何时出现在你们宫里的?”
梅芊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来。
她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娘娘的内殿一直都是奴婢负责收拾的,旁人甚少靠近。最近几日。奴婢想起来了!”
她不可置信:“最近只有梅芸去动过那柜子。可她和我一起都是当年内务府分给娘娘的奴婢,素来忠心”
怎么会是她呢?
宁嬷嬷却道:“人心才是这后宫里最难测的,走吧,待查明真相自然就清楚出了。”
梅芊并没有被关起来,顺德妃也被解了禁足。
一下午的时间,宫里的风向可谓是变了又变。
太后将风声压得很紧,防不住几日后叶贵人还是听说了此事。
她倚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咬牙道:“我腹中可是太后娘娘的亲皇孙!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德妃那厮!”
她怨气冲天,说话的声音都不晓得遮掩,被前来探视的郑贵人听见了。
郑贵人走这一遭带着目的,此刻脸上笑意盈盈的。
叶贵人眼见她就烦:“你来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那日的事,少不得就是她撺掇的顺德妃!
郑贵人毫不在意她的冷脸,自顾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茶:“我来看看你这个蠢货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给作死的。”
她心情愉悦,不顾叶贵人还在小月子里,嘴上丝毫不客气:“有些人啊,表面看到了些什么就以为事情是那样的了,还当自己聪明。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旁人故意让她看见的,就为了引你入套,借刀杀人呢。”
叶贵人脸色一阵青青白白,气得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丢了出去:“滚,我如何还不需要你来说教!这里不欢迎你。”
郑贵人撇撇嘴,施施然离开了。
她要说的都说完了,也不想和叶贵人再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