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怀里,哪里是什么静枕。
分明是皇叔!!
顾凉吓得弹进了床里边,再弹坐而起。
她的楚河汉界呢?
静枕孤零零的躺在床尾,也不知是哪个干的。
裴聿也坐了起来,他一头墨发被顾凉抓的凌乱,衣襟也敞开了些,锁骨鲜明,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在衣襟下若隐若现,最上面一点还亮晶晶的……
顾凉看的正出神,忽然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亮晶晶的,似乎是口水,下面还有个清晰的牙印,牙齿整齐。
顾凉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嘴。
皇叔就算自己流口水,也不可能自己在自己锁骨下面,咬上牙印。
顾凉脸木了。
她娘是说她小时候睡觉不老实,她以为长大以后,除了爱抱东西,其他毛病应该改了,难不成……
“呵……”
身侧忽然传来裴聿低哑愉悦的笑声,徐徐说道:
“以前不知,姣姣睡熟了动静这么大。”
顾凉没脸见人了,裴聿老老实实睡在最外边,那只能是自己踹开了楚河汉界,跑到了人家地境里头,还‘侵犯’了人家。
“我以后尽量老实点。”
顾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她拿起静枕抱住,把脸埋下,声音闷闷的。
“皇叔肯定被我骚扰的没睡好。”
她还想特意留裴聿在身边,他能睡的好点。m。
实属高估自己了。
裴聿眼神晦暗,抽走了她手里的静枕,从顾凉的脸摩挲到眼角,抱住她道:
“不,这是二十三年以来,我睡的最好的一次。”
虽然后面有些煎熬,但他的确,睡的再好也没有了。
就是不得已让顾凉背了锅,裴聿神情温柔中带着不得已的抱歉,默默吻了吻她发间。
以后会补偿的。
……
裴聿满血复活,接下来还有很多需要他处理的事,陪顾凉用了膳,他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叶氏晚膳后才来,裴聿进了房间便没出来过,叶氏是知情的,但她并未置喙。
顾凉好奇她为何不问,叶氏笑着说道:“娘信他。王爷心里有数。他爱你,敬你,所以不会在婚前做出格之事。这次你失踪七日,他在围场那几天,几乎没合过眼,都是为了你,你在身边,他也能歇的安稳点。”
叶氏算默认了,否则的话她早就叫人,将裴聿请走了。
顾凉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跟叶氏说了这七日的事,又想起一人,笑容有些阴沉。
“娘,叶琪怎么样了?”
叶氏面露恨色,随后又扯出一个解气的笑容:
“你不必担心,她下场惨烈。虽然留下了性命,但手筋被挑断,下肢也废了,多亏太医抢救及时,断腿保命,但日后只能坐四轮车,嗓子也毁了。就是命硬,哑药都毒不哑她!”
叶氏缓了缓神,眨了一下眼睛,说道:
“若没有你大舅舅动了私心,坏了规矩,竟在百里加急军情之中给她求情,镇北王本是让锦衣卫动酷刑杀了她。但皇帝看在你大舅舅他们,眼下是伐金功臣的份上,下了几道御令命北镇抚司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