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走进来,径直向沙发走过去。
安施泽慢条斯理道:“跟了我这么久,你做事还是这么……鲁莽吗?”
阿力不解,安施泽终于不耐地喝令:“把门关上!锁紧!”
阿力立即返身,正当要锁门,安牧惜猛然推门而入。
“叔叔,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你在窗口打电话,我爸到底怎样了?”安牧惜又焦急又惊恐,“为什么我妈打电话说我爸是重度昏迷,你不是说只是腿断吗?”
安施泽指了指沙发,示意安牧惜坐下,自己则走向酒柜,取出一瓶红葡萄酒:“没事的,沪市的金山医院水平极高……来,喝点酒,压压惊!”
安牧惜接过酒杯的瞬间看到了叶珊,脸色骤变,手指颤抖地指向叶珊:“你不会又搞出什么人命来吧?!”
“什么叫又?你爸是昏迷,不是死了!”安施泽极其不愉,沉着脸道:“这孩子吵着要见你爸,你说能怎么办?”
“既然我爸昏迷,你让她见一面就好了,他们又交流不了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孩!她能懂什么?!”安牧惜越说越激动。
“啪!”安施泽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嗓门再高点试试?让全楼的人都听到!”
“我……我……”安牧惜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助地抱住头。
“你说,她能懂什么?”安施泽冷笑一声,重新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倒上酒,“告诉你,她懂的东西十个你恐怕也比不上。她不仅聪明过人,而且性格倔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就算你爸永远无法与她交流,她也是铁了心要挡我们财路的……所以,现在不能放她走,她知道的太多了!”
“那……那怎么办?她,她没死吧?”安牧惜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放心吧,我从卡蒙搞来的无味安眠药而已。”安施泽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爸对你很失望,所以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就是她。”
安牧惜疑惑地打量着叶珊:“可是,她也不像啊!”
“她像她妈。”
“她妈我见过,上回不是一起吃过饭吗?我觉得珊珊长得挺像她爸的……”
安牧惜的话还没说完,安施泽将酒杯重重放下,厉声道:“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你没看见你爸从英国回来,一样礼物都没给你带,光给她带吃的吗?”
说到这里,安施泽长长叹出一口气,感叹道:“牧惜啊,我没孩子,打小我就疼你,把你当侄子,也当儿子。所以,我绝不能让其他人窃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安牧惜不说话了。
安施泽又语重心长道:“现在,你出去,想尽一切办法,不管多少钱,租一个房子,越偏僻越好。宾馆里天天有人打扫,人多眼杂,我们得赶快把她转移走。”
安牧惜依然不说话,手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拽着头发。
安施泽迅速补充:“放心,不会弄死她。等你去了卡蒙,我就把她放了。而且这药有特殊功效,等她在出租屋醒了,根本不会记得发生什么,我们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真的吗?她真的不会死,也不会报警?”
“真的!叔叔啥时候骗过你?!”安施泽急促地催促:“药效不过五六个小时,你得抓紧时间。楼下对面烟店有租房中介的广告,赶紧去!我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