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砰砰”声,应该就是赵军在挣扎的时候,脚尖踢在柜子上发出来的声音。
电风扇旋转的速度比较快,赵军的身体跟不上这种节奏,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套已经拧成了麻花形状,这个鬼是打算将赵军活活绞死!
该死!
我手中射出一枚金钱镖,先把电风扇上的电线割断,将脚尖垫在床尾的架子上,借力一弹,双手拖住了赵军的下巴,将人从绳套中轻轻取下来。
赵军已经被勒得喘不上气了,双眼泛白,跟具死尸一样摔在床垫上,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人活着,并没有马上死掉。
还好发现及时,要是再晚来几秒钟,事情可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我松了口气,从怀里抓出一枚银针,对准他脖子上的穴位扎了几针,一拳击向他胸口。
连续拍打了两拳之后,赵军才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如同生了哮喘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伸手握住了脖子。
“大……大师,我弟弟回来了,我弟弟……啊!”一口气喘匀之后,赵军才想起来害怕,因为过度惊恐,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跳了出来。
“你弟弟?”我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你别告诉我,你弟弟也是被你害死的!”
“不……我没有,我没有!”赵军浑身一抖,大吼大叫着否认道,“死老头留下这套房子,我弟弟非要跟我争,我只是失手把他推下楼而已,我不是有意要害他!”
人在恐惧的氛围下,往往更容易说实话,没等我细问,赵军就好像倒豆子一样全招了,“是……是这样的,旧城改造需要拆迁一块地,老头子死活不干,所以一直和施工队的人僵着,拖了一两年。”
“后来……后来施工队的人找到我,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劝老头子搬出来,可我弟弟却不让,非说这房子是留给他的,我就……我就和他发生了争吵,失手把他从天台上推下来了,是真的,警察也来过,你不信可以问警察!”
“那再后来呢?”我目光闪烁,追问道。
赵军用畏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头埋得很低,“后来……后来施工队的人总是上门挑事,老头年纪大了受不了,居然喝农药自杀了,所以……所以我和媳妇才搬回来的。”
“什么,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我去你妈的!”我气得眼珠子都快喷火了,狠狠踹了他一脚!
原来这家死的是三个,而不是像赵军先前说得那样,只有一个心脏病突发的老太太,难怪怨气这么重,这孙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连他一块捅!
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逼问道,“马勒个巴子,你特么逗我玩呢,为什么一开始不讲实话!”
“我……我怕你们嫌麻烦,不肯帮我忙,”赵军目光闪躲,惨兮兮地说道,“我之前找过几个阴阳先生,他们听完全过程,都表示不肯接,所以我才对你撒谎的。”
“王八蛋,老子不管你这破事!”
我现在真巴不得把棺材钉插进他菊花,一脚把门踢开,朝外面的沈平和细猴大喊道,“走,这破事咱不管了!”
“大师,大师别呀!”见我动真格的,赵军立马就慌了,从床上跳下来,抓着我的脚脖子哭喊道,“别走……救救我,我加钱,多少钱我都给,成不?”
这尼玛根本就不是钱的事,一家三口,连续在同一段时间内死亡,这算“一门丧”,容易养出大凶的恶鬼,只要是懂行的,很少会有人接这种单子!
签了合同,我也不能真狠下心不管赵军,只好蹲下来,用手拎着他后颈上的衣服,将人拖到了客厅,“你个王八蛋,走,现在就离开这儿!”
“去……去哪儿?”赵军嘴唇直哆嗦,脸色比死人还白。
我气急败坏地大骂道,“哪里都行,总之这屋不能再待!”
见我几乎是一路拖着赵军出来的,沈平和细猴马上跑过来,朝我问道,“怎么回事?”
“门丧!”
我只说了两个字,沈平立马就变脸了,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连眼睛都不眨,抬手就朝赵军脖子上抹过去!
“老沈,你特么疯了,这里可不是小黄庄!”细猴吓得赶紧抓住他手腕,大喊道。
“呵呵,惹了这么凶的鬼,只能杀个人,让厉鬼的怨气平息一点,否则咱们怎么出去?”沈平眼中闪过一丝凶戾,目光很毒。
赵军和他的眼神一接触,立马吓得腿软了,跪下来磕头作揖,“大师,我不想死,别杀我……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