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下去陪我,陪我……”
“卧槽大姐,不要玩得这么过分吧!”
细猴尿都快被吓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我只是在送你去黄泉的路上随便聊了两句,特么的一夜情都不算,你干嘛死拽着我不放啊!”
“夫君,你忘记你问过我生辰八字的吗,我们要结亲了,你不能走,你要陪我!”
那只手死死挂在细猴身上,扣得越来越近,血红色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细猴脖子上。
“放手,你特么放手啊!”
细猴脸色“唰”一下几憋紫了,一边艰难地喘着气,一边对女鬼说道,“鬼姐姐,你真有这么恨嫁吗?改天我多烧几个纸人给你成不,保管都是陈老师那种类似,器大活好。你放了我吧……”
“不行,我只要你!”
阳台上的冷风刮得更凛冽了,整片窗户都在这股阴风的肆虐下炸成了碎片,阴嗖嗖的冷风灌入房间,让我的眉头上都挂起了一层白霜!
“小王,闪开!”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沈平已经抓着铜镜跳了过来,口中嘶声大喊,
“让我收了这个女鬼!”
我闻言,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沈平越过我,将铜镜狠狠罩向窗台,食指紧紧贴在镜面上,念了一具法咒。
铜镜“嗡”地颤动了一下,继而喷涌出一股淡黄色的光线,笼罩在了那只扣紧细猴脖子的手上。
“啊!”窗外又是一道惊呼声传来,铜镜中一股吸力,将女鬼的身体一点点抬高,很快,她的手边松开了细猴的脖子,窗台外也冒出了一颗被黑色长发遮住的脑袋。
细猴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用双手死死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靠在墙根上喘气。
沈平平举着铜镜,口中飞快地诵念着经文,女鬼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变淡,形成了一团血色的雾气,眼看着就要被吸收到铜镜当中。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团充满血色的雾气当中,却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锋利的指甲在铜镜上狠狠划了一下,伴随着尖锐刺耳的摩擦,我仿佛听到铜镜碎裂的声音。
“卧槽,不好!”沈平脸色骤变,惊呼道,“我去你娘的蛋蛋,上次吸收那个鬼还没炼化呢,这下糟糕了!”
他话音落地的同时,破碎的铜镜中便冒出了一股黑气,有一张鬼脸正拼命从里面挤出来,居然是上次我们在拆迁区收掉的那只老鬼!
这老鬼奋力从铜镜中往外爬,这时候,翻滚的血雾中居然伸出了一颗死人脑袋,女鬼一口就将这老鬼吞了下去。
“啊!”老鬼只来得及发出一道惨呼,就彻底消失无踪了了。
随即,我听到了女鬼发出的疯狂厉笑,她的怨气变得更加浓郁了,粘稠的血水沿着那张惨白的脸往下流淌,阴森密布!
女鬼转动着血红色的眼球,发出僵硬的“咯咯”声,看了看我和沈平,又望向了缩在角落中喘气的细猴,阴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媚笑,痴痴道,
“夫君,你等我!”
这话说完,她的身体便好似化作了一片用鲜血织成的绸缎,沿着窗户往外飘,眨眼消失无踪。
沈平看了看手中破裂的镜面,笑得比哭还难看,“完了!女鬼本来就够难缠了,现在又吸收了一个恶魂的怨气,肯定会比之前还要难对付。”
我怔怔地望着女鬼消失不见的地方,深深叹了口气,本来我打算回家休息几天再去苗疆的,不过现在看来,苗疆之行不得不延期了。
“老沈,你的镜子又破了,没事吧?”
细猴也傻呆呆地站了起来,他脸都是紫色的,憋了半天,反倒说出这样一句话。
“镜子没事,你小子就说不准了!”沈平苦笑着扯出一张黄布,将铜镜包好,重新揣进了怀里。
“我……”细猴动了动嘴唇,又把目光转向我,哭丧着脸说道,“秧子,你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