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抱着小虎,手印掐诀,嘴中念念有词,可饿鬼虫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上一些,已经爬到了小虎嘴唇上,强行冲进他的嘴里!
王八蛋,快滚!
我心中狂吼了一句,一下抓住了那虫子的尾部,中指上的伤口还未干透,我的阳血全都抹在了饿鬼虫的身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的身体在疯狂地扭动,不时传来“叽叽”怪响。
时间太过仓促,我根本来不及结出另一道手印,只好将小虎放下,一只手抓着饿鬼虫,另一只手则将棺材钉取出来,狠狠扎在了饿鬼虫身上。
我手上发力,将饿鬼虫强行往前一刺,先是利用棺材钉,将它牢牢钉死在了地面上,随后顺手抄起一个小碗,将碗里的鸡血一股脑全都按在了饿鬼虫的头上。
摔掉瓷碗,我反手就抓住了一把桃木剑,挑起一张红符,狠狠压在了饿鬼虫身上。
滋滋!
伴随着巨量的白烟蒸腾,饿鬼虫的身体在渐渐缩小,可挣扎的也越来越距离,甚至连我的棺材钉也处在“嗡嗡”的颤抖之中,几乎无法在压制住它。
饿鬼虫一旦成长起来,能够轻易屠掉一个村子,能力自然不是盖的,尽管现在还处在u幼生期,可能力也不容小觑。
我眉宇间迸射出一股精芒,将桃木剑往回一缩,屈指点在上面,利用还没干透的中指血,飞快画起了符咒。
诛鬼的法印在桃木剑上慢慢成型,与此同时,棺材钉也终于压制不住饿鬼虫,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啊!”我狂吼一声,一手抄住棺材钉,另一只手上的桃木剑则挽了一个剑花,狠狠斩在了饿鬼虫身上。
剑身上被我涂满了符咒,那些符咒在靠近饿鬼虫的瞬间,便释放除了一股十分强烈的炙热气场,饿鬼虫刚刚跳起来,就被我一剑劈到了地上。
然而与此同时,桃木剑劈中饿鬼虫的部位,也被一股阴气侵蚀,逐渐转变成了黑色。
因为我这一剑过于用力,桃木剑在砍穿饿鬼虫的同时,也蹦碎出了很大一个缺口,符咒不全,彻底失去了效果。
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抓着桃木剑不断地朝饿鬼虫身上砍去,一剑又一剑,每一剑下去,饿鬼虫都会疯狂地乱扭,可桃木剑上的裂纹也变得原来越多,犹如被碳火灼烧过一样,整把剑都变成了漆黑之色。
饿鬼虫终于受不了了,胳膊粗细的身体开始抽搐,口中不断喷出粉红色的尸块。
这些尸块,应该都是他从别人身体中啃出来的,几乎融化成了液体,被饿鬼虫一口口地喷出来,散发着强烈的恶臭。
我强忍恶心,跑到石磨下面,将事先藏好的一包朱砂抓起来,撕开袋子,一股脑全都洒在了饿鬼虫身上。
饿鬼虫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彻底躺在地上不动了,浑身都在冒出那种黑色的浓烟,渐渐的,变成了一滩黑乎乎的粘稠尸液。
我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将石磨上的小虎抱起来,走向了屋子当中,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等待天亮。
院子里一片狼藉,不过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收拾了,饿鬼吃人越多,能力就会越强,真难想象,当年的疯道人究竟是怎么把一直成型的饿鬼虫镇住的。
躺了没一会儿,一股倦意上涌,我慢慢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二爷叫醒了,起身一瞧,才发现鹞子沟很多村民都跟在他身后,在帮忙打扫庭院。
铲除了饿鬼,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村民对我很是感激,纷纷提出要请我去他们家吃饭,算是对我进行答谢。
农家人好客,我只能继续在鹞子沟逗留了一天。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从床上爬起来,打算继续朝着苗疆前进。
鹞子沟处在贵州的边缘地带,丛林很茂密,再往前翻过几座山头,应该就能到达苗疆的地盘了。
走出门口,我发现二爷居然没睡,正靠在椅子上等我,“小师父,你这就要走?”
我点头说道,“是的,已经耽误两天了,我还有急事赶着要去一趟苗疆,不能再等了。”
二爷看了看我,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走后山那条路了,山上有人熊,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