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绵眼皮已经发沉,被汗水浸湿的睫毛颤抖着,忽闪了两下,终于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呼吸不匀,越来越弱。
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精神瞬间苏醒过来一些,一股彻骨的寒意就从刀刃那里蔓延开来,在她的全身流窜。
阮小绵全身都在发抖,双腿更是无力,若不是有锁链在吊着她,她早就倒下了。
地下室的门打开,这时进来了两个人。
“怎么还没结束?”
开口说话的男人带着墨镜,说的是英语,明显很不耐烦。
阮小绵身子摇摇欲坠,如被雨水打湿的蝴蝶,怎么也扇动不起翅膀。
被切割的剧烈痛楚在脸上蔓延开来,豆大的泪水从额上滚滚而落,流过脸颊时,顺着努娜划开阮小绵脸颊的刀刃渗进了她鲜血淋漓的伤口。
痛!
痛到极致,阮小绵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开始发麻,发烫,意识越来越薄弱。
即便这样,努娜还是没有听到一句求饶声。
“着什么急?”努娜紧紧攥着手中的军刀,狠毒的视线紧紧锁定阮小绵沾满鲜血的右脸,对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说道。
她看着阮小绵苍白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汗水将她黏在两颊的头发都打湿了。
努娜知道,阮小绵一定很痛苦,可这个女人在死死忍着。
果然有种。
即便这样了,她还是一声不吭,只有不匀有些颤抖的呼吸声传出来。
“阮小绵,你果然够硬,那就继续,我就一点一点折磨你,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努娜激动地吼道,声音里带着癫狂。
阮小绵颤抖的睫毛缓缓抬起,有些朦胧的视线落到了努娜那张疯狂的脸上。
疯子一样的女人。
呵!
阮小绵忽的轻笑了出来,笑得轻蔑极了。
“难怪南爵不喜欢你”
终于,她发出了声音,一开口,声音便虚弱极了,仿佛喉咙口盖着一层薄纱,将她的声音过滤掉了一般。
汗珠依旧源源不断地往下落,滴落在衣服上,湿透了她胸口的衣襟,滴落在地,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它们痛极了。
阮小绵很喜欢一句歌词:你可以把我重重给打倒,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