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早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恨!
恨意就像是一棵罂粟,在她的心底盛开,开出最毒最毒的花朵。
她真的好恨他,真的好恨他
“genie!”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姜易澈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只穿着一件睡裤,赤着脚大步跑上前,在床边坐下,将阮小绵揽进了他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
这五年来,跟阮小绵一样,他也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在她每个做噩梦的夜晚,第一时间冲过来,来到她的身边给她安慰。
“好点了吗?”
阮小绵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全部的重心都放到姜易澈的怀里,摇摇头。
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头还是好痛,像要裂开了一样,真的好痛。
姜易澈看了眼床上的打开的药瓶,还有洒在被子上的几粒药片,便知道她已经吃药了。
怀中的人,身体的颤抖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因为吃了药的关系,阮小绵的眼皮一点点变沉,在姜易澈的怀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直到她呼吸均匀了,姜易澈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她眉头依旧紧紧打结,姜易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才晚上将她的药瓶和地上的水杯香薰座都收拾好,又陪了她半个多小时,才放心离开她的卧室。
时间刚好凌晨两点。
看来今晚,他又没办法入睡了。
姜易澈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打开了灯,看着天花板,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黑寒冷的夜晚。
那天,他派去一直盯着阮小绵的属下告诉他,阮小绵早产。
他只是想去看她一眼,却没想到看到昏迷中的她被人从医院运了出去,送到森林里,意在杀死她。
若不是她命大,心脏的位置比正常人往左偏移两公分,那晚,在他赶到之前,她真的就没命了。
如今,不管她有多么痛苦,至少,她活下来了,对他来说,就是好的。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他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时间滴答。
第一缕晨曦静悄悄地打破天边的黑暗。
五点半了。
阮小绵缓缓睁开双眼,脸色已经微微好转,有了一丝血色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坐起身,立刻拿过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床头白色的药瓶上—这五年来,她从未离开这种药。
是谁害得她每天都要服用这种药?
是南爵,是那个恶魔,害得她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恨意再次袭来,在她的心里,开满了毒一样的罂粟花。
她,genie,恨南爵,恨之入骨!
双手紧紧握起,阮小绵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药瓶上缓缓撤回,迈步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吹干了头发,阮小绵在梳妆台前落了座,驾轻就熟地化妆。
这五年来,不仅对南爵的恨意与日俱增,连化妆的技术也炉火纯青了,她以前真的很少化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