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鳞一挑下巴,冷哼道,“你要是又胆子,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尝过一下?”
“好!”罗摩淡笑着点了下头,缓缓往前跨出了一步。
就在他迈动脚掌的瞬间,我心中顿时浮现出了不好的警兆,失声大喊道,“彩鳞姑娘,回来,别靠近他!”
可面对我的提醒,彩鳞却恍若未闻,仍旧高傲地抬着下巴,似乎在等待罗摩被万蛊噬身的结果。
十来米的距离,罗摩很快就走完了,我看见他嘴角上流露出来的那一抹从容淡笑,心中顿时狠狠颤动了。
这家伙不可能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又胆子直接走上来,就说明肯定已经提前预备好了对付这些蛊虫的办法,彩鳞太自信了,这丫头肯定会吃亏的。
果然,当罗摩一脚跨进被虫子覆盖住的山谷的时候,那些原本凶残无比的蛊虫,却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居然迅速调转身子,拼命沿着石壁爬了上去。
所有蛊虫在靠近罗摩的瞬间,都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纷纷逃离了峡谷,这一幕,就好像罗摩是个睥睨天下的王者,所有生物在他眼中,都只不过是卑贱的臣民一样,光凭气势,就能震慑住所有的蛊虫。
而罗摩则闲庭信步,仿佛没有遭遇丝毫阻碍一样,眨眼就来到了彩鳞的面前,嘴角上扬,直视着彩鳞变得越来越苍白的俏脸,道了声,“如何?”
“这……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彩鳞目光震惊地望着他,甚至连肩膀都开始抖动了,倔强地咬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不可能,你肯定使了什么妖术,你这个妖人,我杀了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彩鳞毫不犹豫地对罗摩出手了,她将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伸出来,整只手掌居然变成了纯黑的色泽,上面冒着黑漆漆的浓雾,宛如涂上墨汁一样焦黑。
看见那只手,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彩鳞在峡谷上练毒,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那只手上应该藏满了剧毒,黑色烟雾扫过,居然连峡谷外面的野草都枯萎掉了,简直毒得让人难以想象。
可当这只手狠狠朝罗摩身上拍出去的时候,那些黑雾却仿佛撞击到了某种看不见的屏障一样,居然被反震了后来。
与此同时,罗摩也挥出一张,按在了彩鳞的小腹上。
彩鳞闷哼一声,没有丝毫意外地倒飞出来,一跃就是两米,后背狠狠撞在地上,嘴角顿时就喷血了。
“妖术……你!”她脸上充满了震惊到极致的神情,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罗摩,连声音都变了。
“苗人之蛊,自东汉起开始名声大噪,巫蛊遗祸延续千年,中原一向谈虎色变,怎么只有这点程度?”
罗摩脸色淡漠,淡笑着站在原地,摇摇头,用略微带点遗憾的语气说道,
“巫咸一脉居然凋零至今,实在令人唏嘘不已,当初的夜郎大祭司曾经和我有一面之缘,至今还让我追忆他的风采,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根本没有继承巫蛊一脉的资格!”
夜郎古国,大祭司?
听到这话,我们全都震了一下,彩鳞冷冷地喝道,“你说什么胡话,耶朗古国早在千年之前就瓦解了,我们都是巫咸一脉的子孙,你居然自称见过古耶朗的大祭司,难道你活了上千年吗?”
“岁月对于我这种徘徊在轮回之外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罗摩摇摇头,神情淡漠地说道,
“凡人就是凡人,多说无益,带着你们祖先的荣誉,一起下地狱吧。”
说话的同时,罗摩已经把手伸了出去,他随手一招,那些由彩鳞手掌中冒出来的黑雾,居然全都出现在了他手中,逐渐形成了一张狰狞而恶毒的大脸,缓缓靠近了彩鳞的额头。
“快躲啊!”巴熊脸色聚变,跺脚大喊道。
可这一次,彩鳞仍旧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反而好像痴傻了一般,愣在原地,犹如木头桩子一样,眼睁睁看着那团带着剧毒的黑雾朝自己靠近。
糟糕,她被罗摩施法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