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飞奔而归,是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禀主公,陶商大军攻破了城门,西门一带全线失守,陶商军正向北门这边杀来。”
五雷轰顶。
霎时间,东门一线的士卒军官,无不骇然变色,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恐怖之事。
吕布更是神色剧变,只觉眼前一蒙,脑中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无尽的漩涡。
惊骇一瞬后,整个城头便炸开了锅,数千守军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
“怎么可能,那小贼怎可能攻破西门,陈登是干什么吃的,郝萌在做什么!?”惊怒万分的吕布,咆哮大吼。
便在这时,城外的静列了许久的樊哙军,仿佛活过来的兵马俑一般,突然军阵皆开,向着东门开始发起进攻。
吕布猛然惊悟,原来樊哙军的列阵不攻,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为西门的突袭争取时间。
恍然大悟的吕布从惊恐中苏醒过来,羞愤之下,大喝着摧动士卒迎敌。
只是,西门已失的消息,早就摧毁了他们的斗志,沿城一线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再战。
正当吕布进退两难时,陈宫率数骑,神色慌张的飞奔而至。
“主公,西门陈登叛变,斩杀郝萌,里应外合放陶商大军入城,下邳城已经守不住了,咱们速速从南门突围,去投奔袁术吧。”陈宫又大叫着,道出了真相噩耗。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当头轰在吕布头顶,轰的他头晕目眩,几欲晕厥过去。
他更觉心口如同遭受重锤狠狠一击,一颗心几乎都要被击碎,心痛欲碎,几乎要气到吐血。
“陈登奸贼,枉本侯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敢背叛本侯,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得知真相,得知竟是陈登出卖了他,吕布整个人都被怒火焚烧,悲愤万分,歇厮底里的疯狂大骂。
他只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的心都在滴血。
“唉,我早该想到,陈登此人就是根墙头草,下邳势危,他为了保住他陈家的利益,恐怕早就心存叛心,怎么可能还会拿出家底,帮助我们守城,只不过是借守城为名,趁机控制西门罢了。”
陈宫一番感慨,如同一记闷棍,又狠狠敲在了吕布头顶,敲的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陈登所表现出的忠心,竟然统统都是在演戏,在骗他,而他竟然还傻乎乎的信了,对陈登那般信任。
原来,陈登竟然像耍猴一样,戏耍了他。
“恐怕,前番主公护送小姐突围,联姻袁家之事,也是那陈登暗通陶商,向其透露了机密风声,不然陶商怎么可能提前设防。”陈宫又是一声叹息。
吕布愈加羞愤,甚至不敢面对陈宫,要知道,正是他听信陈登,不信陈宫,才沦落到这般地步。
陈宫大吐了一番口水,仿佛憋在心里的恶气也宣泄空了,这才劝道:“大势已去,现在空自愤怒也没有用,趁着陶贼尚未完成合围,速速由南门突围吧。”
“本侯不走,本侯岂会败给那个无名小贼,本侯要血战到底!”恼羞成怒的吕布,头脑已气的有些不清理,沙哑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