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方怜昕那边怎么办?”李颜回有些担心,“我看她和你脾气有点像,执拗,会不会一生气把王洛和方宏宇杀了。。”
他有些担心。
容徽认真钻研恋爱经,淡淡道:“不会的。”
“我还是放心不下。”
李颜回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封神学院呆的越久,感觉月强烈,他剑眉一拧,“宏宇是筑基境渣渣,方怜昕的修为至少是金丹境,万一她把不满的气全部撒在宏宇身上,够他吃一壶的。”
虎毒不食子的前提是老虎认识自己的崽崽。
问题就在方怜昕不认识方宏宇。
“方宏宇受挫折不是什么坏事,正好消磨消磨他的锐气。”容徽一页一页的翻,她瞟了眼坐立难安的小徒弟淡淡道:“实在担心的话,就去南院看看,顺便告诉章远道,想打明修的主意,让他先把自己割了,成为女人再说。”
封神学院周围肯定不止采薇一个魅。
容徽知道的,章远道迟早会知道,隐瞒没有意义。
李颜回笑道:“行,师父我走了。”
“带上惊鸿。”容徽用木剑代替惊鸿保护新晋弟子,“早去早回。”
李颜回走后,容徽看着哭肝肠寸断的符玉,无奈道:“还哭呢?”
“五长老,湛哥和我一刀两断了。”符玉抱着破竹笛嗓子都哭哑了,“我说出破阵之法,章长老固执的认为我是你派过去的奸细,给青云宗弟子们上眼药之人,湛哥把我赶了出来,还将我年少时第一次做的法器扔了。”
符玉满心欢喜的前往南院,将自己知道的全数告诉青云宗。
章远道非但不领情,反而反唇相讥,让剑灵派安稳点,别搞事。
“上眼药?”容徽抓住重点,“除了阵法你还说了什么?”
章远道不是刚愎自用的人,肯定是符玉个章远道说了什么,他反应才会那么大。
“我没说什么呀。”符玉无辜的耸肩,“去的时候,我看见青云宗的几个弟子取南院的水,其中几个弟子脸上出现类似中毒的红斑,我就提醒一声井水别乱喝,小心得病,这样也有错吗?”
就因为多了两句嘴,符玉便被刘湛赶出南院,想想都觉得委屈。
“封神学院曾经发生过一次瘟疫。”容徽肃然,“章远道知道这些事吗?”
章远道死了没关系。
容徽不希望青云宗那几百个弟子因章远道的疏忽命丧黄泉。
容徽的认知里。
如非必要,长辈的恩怨不必牵扯后辈。
倘若后辈无法放弃仇恨和执着,不仅要斩草除根,还要将其烧成灰烬。
思及至此,容徽掐了一个法诀,将封神学院曾经闹过疫情的消息告知章远道,算是仁至义尽。
暂时被困在秘境中,容徽看着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弟子们,捏捏眉心,“符玉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一趟。”
“五长老,去哪儿?”
“查源头活水。”容徽唤出流云,坐在剑身上,琉璃双眸望着高悬在空中的一轮弯月,“有事叫我。”
符玉说得对,封神学院内的水不能喝。
修士辟谷不食可以。
不喝水绝无可能。
容徽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保证弟子们活下去是长老的职责,不容半分闪失。
高空俯瞰封神学院,容徽发现一些蹊跷。
她心神一凛,继续往上飞,直到看到整个山脉的走向和构造,看到全貌后,心中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