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东北靠着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会亲家之前我就说多拿点,盛夏非说一万就不少了,结果前两天李婶过来串门,说盛夏她妈和她叨叨的,哎!”
郝忠海笑道:“你有钱,多拿点儿!”
周东北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当年咋才给我姐拿两千?三天回门又给你们拿回去了,不要脸!”
郝忠海两只手一摊,“我穷啊!”
“我呸!”周东北啐了他一口,“那是我家不挑你,我姐傻乎乎乐颠颠地就跟了你,偷着乐去吧!”
郝忠海哈哈大笑起来,想起周东南心里就满是甜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周东北叹了口气说:“我和我妈说过,人家把闺女都给我了,想要多少钱就明着说个数,咱没二话!”
“你拉倒吧,我看哪,还是得和小夏好好商量,拿多了她肯定得生气!”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还真是女生外向,我家丫头以后可别像小夏似得……”
周东北也大笑起来,“你看看,放我身上的时候,都觉得盛夏是好样的!可绕到你自己身上以后,又怕自己姑娘像她一样了,人呐,太自私!”
“废话,谁不希望自己姑娘心疼自己?”他翻了个白眼。
“盛夏不心疼她爸妈?她的工资大部分都给她妈,家里吃的用的,老两口身上穿的,哪一样不是盛夏置办的?”
郝忠海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小夏性子虽然泼辣,可心善,就是她妈事多一点儿,也不是大毛病,哄着来吧!”
“说的就是呀,摊上了还能掐死?对了,你和我姐再要一个呗,可能就是个男孩呢?”
“扯淡!姑娘有啥不好的?再说了,咱东北计划生育工作全国可是领头羊,除非我工作不要了!”
“没事儿,我帮你找人儿,不就是罚点钱儿吗?你信不信?再过30年,想让人生都没人生……”
“别扯犊子,最近工程咋样?”郝忠海岔开了话题。
周东北喝了口茶,“都是孙哥张罗,挺好!”
郝忠海说:“你这几年太顺了,承建了红松家具厂和兴安商城,大大小小干了那么多有油水的工程,红松一厂和二厂的木材又都被你送了,嫉妒眼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周东北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自己未雨绸缪,怕李长江走后出现变局,才让老嫖拿下了那个电视台记者吴姗姗。
这两个人在一起腻歪了半年多,再后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吵、闹、甚至大打出手。
每次两个人打完,都像发生了一场世界大战,老嫖饭店后院的卧室玻璃都被砸了好几次。
那段时间,他脸上的伤就没好利索过,身心疲惫。
老嫖就是想玩玩,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难缠,说啥都要嫁他!
后来周东北见实在是不像话,这个坑又是自己挖的,就出面把吴姗姗调到了电视台的新闻部,做了节目主持人。
世事玄妙,谁又能想到,这一世竟然是自己帮她做了主持人。
或许老嫖真的只是吴姗姗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1989年夏天,吴姗姗在一次活动中,与白祥不期而遇,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
1990年,吴姗姗和电视台一位摄像师结了婚,并且很快就显了怀,还没等孩子生下来,又火速离了婚。
而让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就在吴姗姗结婚不久,白祥竟然悄无声息地调走了,一丁点预兆都没有,据说是去了南方某座沿海城市。
周东北知道这个消息后真懵了,上一世的白老大可是坐了李长江的位子,直到退休。
自己这只小蝴蝶威力这么大吗?问题是怎么也扇不到人家呀!
去年春天,吴姗姗停薪留职,传言她也去了那座城市,并且很快就成为了那座城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当然,这或许就是另一个狗血故事了!
至此,周东北所有担心烟消云散,提前的布局也都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