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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因为纸笔的问题,只觉怠慢了大夫,见林小宁叫人去拿药送,神情不安。但心中又惦着的病,又地问道大夫,这是说,我家的病……有得治?”
“有得治,但得养着,一阵子不能做重活了。”林小宁肯定的说,带着微笑安抚着妇人的情绪。
妇人显然松了一口气,又想到问大夫,那药要吃多久?”
“至少一个月,这次是五服药,后面还要换方子。”
妇人眼神瞬时黯然。
“没事,我会来给他复诊换方的,城西还有一些病人也要复诊换方。”林小宁笑笑。
妇人闻言跪地磕头,眼泪汪汪道大夫您是大善人,救了我,就等于是救了我们一家子,往后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您的了。”
“起来起来,别这样。”林小宁有些尴尬,目光寻找着宁王。
妇人起了身,满是愧疚道大夫您这边坐,我去讨杯热茶给您喝。”
在妇人的屋子外面有一张椅子,或是刚才有人搬来给宁王坐的。
宁王在大院与众民妇闲扯着,正被一壮妇请到屋里。进屋时回头冲林小宁得意的笑了笑。
那壮妇也看,笑着招呼马家的,你那屋小,连口热水都没有,带大夫这里坐吧,总得让大夫喝口热的不是。”
妇人冲壮妇感激一笑,说道大夫,去那边屋里喝茶。那边屋子宽敞。”
壮妇的屋子的确宽敞多了。还是厅屋。住房在边上。冲了两盅茶,是那种粗梗的极次茶叶,泛着一股放久了的霉味,热腾腾地冲进鼻子。
壮妇热情的劝着茶,有点得意的样子,想来家有茶叶让她觉得很荣耀很光彩。
林小宁与宁王笑着,嘴唇沾了沾茶沿便放下。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住了许多户人家。至于这院子如何被分割成许多户。也不,反正一直是这样。
有些人家不住这儿便租了出去,妇人的屋子就是东家把一间小杂间收拾了租给了她,一家人窝在一间小屋里,睡觉就四人挤在一张床上。厨房是东家的厨房,等东家做完了饭,他们一家才可以借厨做饭,烧火的柴是单独放自已这间屋子的檐下。
壮妇是个热心嘴碎的,说完了妇人一家的情况,又满是同情道老马家的一家四口也是可怜。她男人先头没病,还能去外头找些活计勉强维持生计。可这一病倒,唉……”
壮妇叹气摇头可怜马家的,这么年轻,就眼见着要守寡了。还有一双儿女,这将来可过哟。”
妇人垂泪嫂子,大夫说我家的病能治好。”
“真能治好?”壮妇惊道。
“嗯,”林小宁点头,“没大事,吃个把月的药就能好。”
这样的家长里短嘴碎闲扯,竟让宁王心中充满着奇异的暖意,市井风情,难以一言而述啊。
壮妇压低声音又说马家的,你那东家昨天还说,说你家男人是痨病,要抬出去,还要把你的一双儿女卖了抵租钱。”
妇人大惊不是的,不是痨病,嫂子,你才听到的,大夫您说了能治好的。”
宁王笑道没事,你不会抬出去的,你的儿女也不会被卖。”
壮妇热情接嘴道嗳讶,马家的,你可是遇到贵人了……”
妇人神情呆滞,看着宁王与林小宁大善人,大夫,你们把我们一家都要了去吧,我们一家子为你们做牛做马,只求别让我们一家子分开。我,我还识得几个字……”
“识字的?”大家都有些惊讶。
妇人哭道我公公识得几个字,教过我。”
“你公公识字?”林小宁问道。
“是,我公公以前做过小伙计,很是聪明,跟着主家学过几个字。”妇人擦着眼泪,哑声道。
“那你公公婆婆呢?”林小宁问道。
壮妇好心说道马家的不是清水县人,公婆都没在这儿。”
妇人轻声道他们都不在世了,前年闹虫灾,都病死了,老太公也去了,就娃他太奶奶还在。”
“哦,你们是哪里人啊,来清水县想来找活做吧,带着孩子多不便啊。”林小宁说道。
“大夫,他们一家是来寻亲的,说是北边横塘乡人,离这可远呢。”壮妇热情多嘴的帮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