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在南疆被灭后,即便是这种‘常见’的乌线蛊,培养出来也不易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尖刻的声音。
众人看过去,只见靠近悬崖边缘的地方,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彼此相隔约十丈,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左边的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披头散发,活像个野人,只能看得出是个男子,而右边的却是个粉衣女子,虽然依旧是未嫁少女的装扮,可秦绾一眼就看出来,她至少已经年过三十,偏还穿了一身的粉嫩,看起来不免有些怪异。
“上官珏?”秦绾看看左边的“野人”,迟疑着叫了一声。
“这不是没死么。”孟寒淡淡地道。
“你确定他们活着?”秦绾道。
先不说那两人坐在悬崖边上干什么,原本无人的禁地里突然出现了他们这么大一群人,竟然像是石头一样毫无所觉,秦绾不知道那女子有没有这个定力,但她了解的上官珏绝对没有这个耐性。
“不然,刚刚说话的是谁?”孟寒反问道。
秦绾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刚刚听到的是女音,只是……如此尖刻难听的声音,如果是这个还算漂亮的女人发出来的,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够了吧?”那女人仿佛是终于忍不住他们的一唱一和了,慢慢地转过头来,嘴里发出的果然是那个难听的声音,“王子殿下,见到亲姐姐,竟然就是这种态度吗?”
“你姐姐?”秦绾真的惊讶了。
“胡扯!”孟寒素来平淡的面容也浮起一层怒色,“父王只有我一个孩子,哪来的亲姐姐。”
“同父异母就不算亲姐姐了?”那女子却娇笑起来。
“好冷。”秦姝搓着手臂嘀咕了一句。
明明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吧,可这种声音,偏偏还要故作娇羞,简直笑得人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满一地。
“你说是吧?我的好侄儿。”女子又朝着上官珏抛了个媚眼。
“你把他怎么了?”孟寒皱了皱眉。
他带着上官珏从京城到南疆,同行日久,也算了解这个年轻人的脾气,绝不是如此忍气吞声的,这样还不开口,那绝对是没法开口。
“没什么,不过就是暂时动不了而已。”女子笑道。
“他动不了,只怕大娘你……也动不了吧?”秦绾一声冷笑。
这女人明显就不是善类,也不是认亲来的,要是能动,只怕早就把上官珏扔下悬崖了,还和他一起坐在这里看风景?
“大、大娘?”那女子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自称是孟寒的姐姐吗?那你至少也三十好几了吧,叫大娘……不对吗?”秦绾诧异道。
那女子脸色扭曲,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早就把秦绾凌迟了无数遍了。
“我是孟华,是堂堂南疆公主!”粉衣女子抬起下巴,昂然说道。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的光芒闪电般向她射了过去。
“你敢!”孟华一声厉喝,右手扬起,衣袖滑落,露出腕上一串血红色的珠子。
金蚕蛊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发出尖利的啸声,打了个转,飞回孟寒的衣袖里。
“原来,当年王宫失窃的南疆至宝血玉珠竟然在你手里。”孟寒道。
“失窃?”孟华嘲讽地看着他,“这可是父王亲手送给我娘亲的信物,恐怕你那个娘到死都不知道吧!”
“血玉珠是什么?”秦绾也发现了孟寒的表情不太对,插口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