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族说是一族,实际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外姓十二家也逐渐被隐族接纳,成为了隐族的一份子,家谱也被放入了族祠之中,隐族也就不单指特殊姓氏、语言、相貌的一族了。
隐族就是指生活在悬崖村的所有人家,这也是为什么司徒家、温家都会被通知的原因。
此时事关族人生死,他们自然要来!
……
外面看,山洞周围有着竹子、树木、杂草,仅仅留有一条幽深小道,直通洞内,看起来似乎很狭窄。
但实则山洞内宽阔无比,这从一百二十家、四百多人在内都不显拥挤就可看出。
外面太阳高照,自然明亮无比,但是身处山洞本该黑暗,可不知何故,洞内光线虽不如外面,可一应存在,依然可历历在目。
照明的工具是什么,无人知道,也许大祭司知道一些,不过大家也不太在意,因为早已习以为常。
温家与司徒家走进山洞,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安静的走到自家的位置上,等待着。
赖瓦平轨也与他们分别,找到了父母所在,安静垂首。
族祠内,各家是有各家位置的,这从入族祠时就已经确定,从未改变。
不过大体看去,还是可以看出皮肤微黑、五官立体的人家居于中央。
时间慢慢流逝,大祭司站在前方三寸石台之上,族谱之下,中间棺椁之前。
回头看了一下安静的众人,大祭司神情沉重,“看来大家都得知了那不幸的消息,在这我也不多说,一切按照族规来吧。”
说完,大祭司拖着佝偻的身躯来到棺椁之前,转身从石台与棺椁之间的地面上那方寸狭洞中取出一个黑色石杯,慢慢将其中的无色液体倒入棺椁前面。
仔细看去才发现,棺椁之下有着无数暗黑线条,而无色液体所落之地,好像是某种节点,连接着四周、围绕着棺椁的黑线。
液体落下,大祭司突然拿着手中那暗红色的法杖开始跳起怪异的舞蹈,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不是隐族语言!
低沉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有着难言的韵味,古老而神秘。
随着大祭司的动作,在座众人开始以一个特殊的顺序围绕着棺椁慢慢走上前去,将手指放在了悬崖村独有棺椁四周凸起之物上。
手指放于其上,除了有点麻赖感外,再无其它。
对于这神秘的仪式,大家虽然不懂,但是每个族人死去都会如此后,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时间慢慢流逝,仪式完成的村民则安静的离开了族祠,开始准备逝者白事。
……
温良几人也离开了山洞,回到了家中。
虽然心里还在担忧闷葫芦与当兵的事,不过相比那些,此时还是郭奶奶的事更为重要。
“阿爸阿妈,我去山里弄点猎物给郭叔叔他们送去,好准备晚上事席。”
“这样也好,贤子你跟你弟一起去吧,一会我去你郭叔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温华坐在远离妻子儿子的地方,缓缓吐出一口浓烟,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重。
“嗯!”
虽然村里大多数人都会打猎,但是对于悬崖村的人来说,郭家人才是真正的猎人,或者说是猎王。
不仅是因为郭家人打猎时间最久、也不是因为郭家最会捕猎、也不是因为村里人的捕猎技术都来自于郭家、更不是因为郭家复杂的捕猎规矩,而是因为荒芜之年,是郭家人用命抓捕猎物,为村民提供了食物。
农民靠的是老天赏饭吃,可这么多年总有老天厌烦或者疏漏之时,以至于颗粒无收如此情况下,就是靠着郭家人的猎物,大家才维持着微薄体力寻找办法度过困难。
因此,村里人都很尊敬郭家。
今日,这一刻,郭家发生这种事,如同以前的每一次郭家有人逝世一样,悬崖村每户村民都自发前往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