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种东西应该是每个人都必备的吧!
温良的好好活着、挣钱、挣大钱、给父母盖大房子;烂瓦片的打服良子,成为悬崖村老大;陶子的讨个漂亮媳妇;查尔的出去闯荡……
可是自己好像没有,虽然上面那些内容他都想过,可好像达不到人生目标之类的。
因为对他来说,上面那些,能做到自然很好,做不到也无所谓,不会在他心中留下多大的涟漪。
可是这一刻,当快要离开熟悉的家乡时,他有些慌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确定一个目标,不然可能会很……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但是就觉得如果再按照以前那样活着,他可能会飘浮、摇摆,就好像没有根一样。
他思考着,想象着,开始第一次勾勒自己的目标…
赖瓦平轨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阿妈那担忧而苍白的面容,心中有些难言的疼痛,说不出,逃不开。
愧疚?
也许吧!
这几天他也在思考,要是那天晚上温良不去找他们,或者说昨天晚上他不好奇的跟着温良去西边崖口,也许就不会有眼前这些困扰,爸妈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可是他知道,没有如果;他也知道,这对父母很不公平,可是他还是想出去看看,看看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那些存在又是如何的神奇。
他今年十六岁,正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与向往的年纪,也是热血沸腾、热爱冒险的年纪。
他毫不否认自己有些中二,不然也不会有统一悬崖村,成为所有人老大的想法。
这样的他,遇到这样的事、这样的选择,怎么可能退缩呢?
不管如何,他都要去看看这世界,除非热血散尽,不然无人能够阻止……
夜,早已很深,可是上官明月依然没有入睡。
不仅如此,此时的她褪去平日在人前的安静、温婉,浑身只有英气,手中一杆长枪舞动,如蛟龙绕月,美不胜收。
她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选择,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拿着手中之物抛头露面,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可以长缨缚苍龙。
昨晚的事,她听说了,听着生死从温良嘴里平淡无比的说出来,甚至嘴角还带着笑。
她有些生气,生气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可以笑出来,生气为什么她没有在他旁边。
女孩早熟,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还不到男女,可想想依然有些生气。
为什么他可以在经历那么多的苦痛后,依然笑得那么开心。
她自己就做不到,甚至偶尔会因此愤怒,可能是每日枯燥练习下积累的压力吧。
她这样想着,不过不知何时起,这种压力慢慢没了,渐渐她也可以笑得很开心了。
这一次,她会拿起长枪,站在他人身边,不在只是以听故事的形式分享他的经历。
少女怀春,也有热血染长缨。
世界那么大,他说的故事那么好听,笑起来那么好看,只是呆在巴掌大的村子里,岂不可惜?
……
天亮了,太阳照常升起来了,人又开始聚集与郭家了。
唢呐声中,白色人龙绕着黑棺,追逐着彩色,消失在了黄土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