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黑乎乎的一片,江倦低闻了一下,竟分不清与那碗鸡汤究竟哪个更要命,江倦抗拒不已,“王爷,想先吃东西。”
“补药要空腹服。”
作为一条咸鱼,江倦怕苦怕累一名。当然,他怕的苦,各种意义的苦,江倦拼命摇,“闻着就不好喝。”
薛放离瞥他一眼,见江倦实在不情愿,便己低尝了一口,“尚可。”
他神色不变,口吻平淡,“只闻着苦,没什么味道。”
江倦怀疑道:“真的吗?”
薛放离望他一眼,“本王再替你尝一口?”
话音落下,他当真还要再尝一口,药三分毒,对江倦来说补药,可以滋补他先天不良的心脏,对王爷就说不了,江倦信了他的话,不情不愿道:“好吧,喝。”
江倦拉过他的手,低看看药,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江倦才鼓起勇气,就着薛放离的手服下。
江倦:“……”
可恶,好苦。
真的好苦。
他只喝了一小口,就要推开薛放离的手,结果不仅没推开,反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捏住江倦的下颌,迫使他喝完了整碗药。
江倦喝光药,薛放离把药碗递给侍女,侍女问道:“王爷,在传膳吗?”
“嗯。”
侍女忙不迭开始准备,薛放离再回过来,江倦这条咸鱼惨遭欺骗,已经失去了梦想,在不快乐装死。
“怎么了?”
“好苦啊。”
江倦抱怨不已。他当然知道药不可能不苦,只王爷说这么认真,还要再喝口,江倦信以为真,以为没那么苦。
结果苦到掉不说,他还被摁着喝完了整碗。
薛放离瞥他一眼,嗓音温和道:“药再苦,你也要喝啊。”
他想留下少年。就算他留不下少年太久,能留一日,他也要多留一日。
说完,指尖触及少年唇瓣相接的方,薛放离又道:“张嘴。”
江倦以为他要检查己有没有把药吞下去,并不配合,薛放离便己用力,探入了他的唇齿之中。
江倦本来就在记仇,觉王爷好不人,骗己喝药,还不相信己,他越想越不高兴,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颇用力,可薛放离却低下,他殷红的唇掀起,轻轻笑了。
“还苦?”薛放离望着他,“实在不高兴,就多咬本王几口。”
“把你吃的苦咬回来,己生闷气。”
当然还苦,咬就咬,江倦这条咸鱼正要度发威,口中竟然蔓延开了一丝丝甜腻的味道。
薛放离刚才撬开他的唇舌,原来喂他吃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