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生不再看江念,而是询问江倦:“王妃,草民可否为你作画一幅?”
江倦:“……”
怎么回事啊。
他只是睡了一觉,剧情怎么就不好了。
江倦还处于震惊之中,薛放离已经替他给出了答复:“不可。”
了一下,江倦诚恳地说:“你给他画,我哥哥——二公子,他真的值你画。”
杨柳生一脸诚挚地说:“二公子是京城第一美人,你却是天下第一美人,你们二人,我更画你。”
江倦纯粹好心,把剧情拉回来,可在江念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在羞辱自己。
他岂会需要他的怜悯!
江念只觉血气上涌、头晕目眩,他用地抓住座椅扶手,本已血迹斑斑的手上,又掐出了许多印子。
狼狈。
狼狈至极。
他从未过如此狼狈的一刻。
今日之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座京城,他这个好弟弟,竟将他置于如此境地!
往日倒是小瞧了他!
江念呼吸急促。
尴尬的气氛并未消除多少,弘兴帝不不出面,转了话题,“杨柳生,朕召你来,是说你擅长修复古画,可否替朕修复几幅画?”
杨柳生:“可以是可以,就是——”
弘兴帝:“就是什么?”
杨柳生看一眼江倦,又提了一次,“陛下,修缮画作,颇是耗费精,草民风尘仆仆地赶来看京城,还没来及歇一下呢,说不定发挥不好,除非……”
江倦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杨柳生:“除非王妃允了草民为他作画,这样才打起精神。”
弘兴帝:“……”
江倦:“……”
此人颇是无赖,弘兴帝完只觉好笑,他望向江倦,询问他的意思,江倦什么都还没说,薛放离再次冷淡地开了腔。
“不必。”
杨柳生连番纠缠,薛放离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他抓起江倦的手,要带他,江倦却突然起什么,自暴自弃地说:“王爷,让他画吧。”
薛放离望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江倦却无知无觉,正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倏地握紧。
他茫然抬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