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是耿耿于怀,江倦决定报复回来。
他一下抓住薛放离的手,薛放离眉头一动,看江倦,江倦很理直壮地问他:“看什么?”
——王爷刚才不让他抓衣袖,他就狠狠地抓他的手。
薛放离目光低垂,不多,他反握住江倦的手,并紧紧地扣入指,薛放离掀了掀唇,“没什么。”
江倦对他的识务很满意,并郑重地他宣布道:“以后我不拽的袖子了,我征用的手。”
抓起来更舒服,也更有安全感。
薛放离扬唇轻笑,“可以。”
事情了结,江倦又有了新的麻烦。
——即使铺设有软垫,马鞍是太硬了,大腿内侧的皮肤又最为细嫩,江倦一路坐过来,被磨得厉害。
之前不觉得,在一没事,江倦就觉得疼,他不肯再骑马了,让薛放离自己放下来。
这是在外面,江倦没法查看,他郁闷地说:“肯定磨破了。”
薛放离瞥他一眼,“娇。”
江倦为自己辩解,“我又没有骑过马。”
这是在湖边,回也回不去,江倦只好待在这里玩,秉承能坐就不站的原则,江倦坐在草地,手也一下一下薅草。
湖边有不少人,都是御马场的马夫,他们知道来的是两位贵人,恭敬地行了礼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忽然之,“噗通”一声巨响,好似有人落了水。
江倦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湖中落了一个人,水浪狠狠地拍在他,他推远处,他在湖中沉沉浮浮。
这种危急关头,江倦根本来不及多想,何况他离这人最近,江倦下意识趴到岸边,这人递来了一只手。
“拉住我。”
水里的人朝他伸出手,可他们始终隔一小段距离,强烈的求生欲让这人奋力前,江倦也在小幅度地往前挪动。
没过多久,手终于被抓住。
江倦才松下一口,可他另一只撑在地的手倏地一滑,也载入了水中。
这一瞬,江倦人是懵的。
好在下一秒,有人及拉住了他,薛放离面无表情道:“救人。”
弘兴帝在御马场,他的禁卫军自然也分散在各处,即使薛放离不吩咐,他们也会救人——离王妃可不比什么马夫,他落了水,当然第一营救。
禁卫军跳入湖中,拖江倦往前送,薛放离也在前面拉他,没过多久,手陡然发力,江倦终于被拉了来,他拂去脸的水迹,焦急地说:“有一个人,湖里有一个人。”
他发话了,禁卫军当然搭救,水声阵阵,江倦坐在地张望,可他看看,突然有什么兜头甩来,随之江倦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是一件衣袍。
薛放离裹住江倦,他抱了起来,放在马背。
“……王爷?”
江倦想拉下衣袍,可他的手才抬起来,就被按住,薛放离了马,一言不发地抱住他,马踏开四足,重新奔跑起来。
回去的候,马跑得比来更快,好似风驰电掣一般。
江倦也表得很安静。
马跑得很快,但是他被抱得很紧,所以江倦并不害怕,可是他又感觉氛挺不对的——王爷好像生了,再犹豫,江倦是没有扯下衣袍,实实地藏在下面。
他落了水,浑都湿透了,头发、衣袖、衣摆都在往下淋水,马在一路奔跑,水珠也在落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