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没有啊。”
话音落,江倦灵机一动,慢吞吞地开口:“王爷说提醒过你,这枚玉佩是侯爷,若是碰他,兴许有点麻烦,结果你还是执意要了这枚玉佩。”
“管事,库房那么多宝贝,王爷让你随便挑,你怎么就选了这枚玉佩啊?”
高管事:“???”
什么库房让他挑,他执意要了这枚玉佩,这玉佩不是王爷一从王妃手上要过来,就给了他吗?
王爷在哄骗王妃了。
王妃要是打听别还好,高管事必定知无不言,这种事情,他当然不能说,高管事嘿嘿一笑,含糊其辞道:“这玉佩水头好,奴一看就喜欢,这王爷说麻烦,也还是要了过来。”
江倦:“……”
他幽幽地说:“王爷果然在骗我。”
高管事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叫糟。
——他好像被王妃诈了。
没多久,薛放离房。
他一身繁复深色长袍,墨发尚在往下淋水珠,肩上、衣摆处濡湿一片,薛放离推门而入,却发现江倦不在,唯有高管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他眼皮一掀,“王妃呢?”
高管事心虚地答:“了。”
薛放离投来一个询问眼神,高管事硬着头皮道:“王妃说您骗他,还一骗了次,让您今晚——”
“自己睡吧。”
薛放离:“……”
高管事暗中打量他几眼,咽了下口水,说:“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奴也了。”
薛放离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你往哪里?”
反正横竖都是,爱拼会赢,高管事鼓起勇气道:“王妃让奴去相好。他还说、还说王爷您若不许奴去,或者怪罪奴,他就——”
薛放离:“他就怎样?”
高管事慢吞吞地说:“您不止要自己睡,日后了,他也不给您送终了。”
薛放离:“……”
一个眼风扫过高管事,薛放离也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怎么了,殷红唇掀起几分,气息冰冷不已。
压迫感过强烈,高管事简直大气不敢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放离缓缓吐个字:“滚吧。”
高管事行了礼,忙不迭就跑,怕王爷改了主意再把他抓来收拾。
不过——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王妃可真好乘凉啊。
身而退高管事在心里啧啧称奇,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王妃他,地位日渐提升,俨然已是离王府说话管用人了!
他们离王府,大概要改名离王妃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