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从善如流地坐在下首位置,等待萧衍开口。
萧衍沉思片刻道:“严都尉,本将此次前来,是为剿灭山匪,为宣城一带的百姓除害。
但是,因从外地而来,对此地的情况,诸如山匪盘踞地点,山匪的人员武力,地势地形,了解不多。所以,费了点功夫探查。
但是,更想从本地官员口中,了解一些你们知晓的事情。”
严浩道:“世子,没有请教过郡守吗?”
萧衍盯着严浩反问道:“严都尉觉得,本将能从郡守大人那里,知晓多少关于山匪的事儿呢?”
严浩与萧衍对视着,方才萧衍故意提及了外来之人,其实触动了严浩。
外来之人,呵,他也是外来之人啊。
严浩垂下眼眸,随即抬头,“多谢世子信任。严某定会将所知晓的关于山匪的事情,言无不尽。”
萧衍点点头。
萧衍之所以,想从严浩口中打听山匪之事,主要的目的是想试探一番严浩。
一来,他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受到了排挤,便事事不管了,高高挂起了。
二来,也想看看,严浩是否会对他讲实话。
严浩开口道:“严某虽然来宣城的时间不长,只有四个月,但是,也明里暗里地了解过山匪之患。
严某虽然在宣城并不是很得心应手,但是毕竟是城防军的都尉,还是有权查阅之前的一些资料。
山匪之患起于五年前。”
“五年前?不是两年前干旱水患之后?”萧衍反问道。
因为从郑郡守告诉萧衍,匪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严浩抬眼看看萧衍,心里也了然,想来萧世子从郡守那里得知的消息是不准的。
轻哼一声,“此事严某能够确认是五年前。
虽然,严某能查阅的,留存的公文案卷之中,那时候并没有提及山匪。
但是,经过多方了解,那几年,各地衙门时不时的,收到不少的商队被打劫的案子。但基本上都是追不回来被抢货物财宝。
只不过,审案案卷记录上,也并未将其归为有组织的山匪抢劫,只定性为遇到了游散的见钱眼开之人。
问题是,只要将一些事情连起来考虑,便对得出,不同的答案。
若不是有组织有点实力的山匪,如何能基本上次次得手?镖局押镖有时候,都不能幸免的。”
萧衍奇怪的问道:“这样的断案结果,和追不回货物财宝,难道那些苦主没有意见?都认了栽?”
严浩摇头:“不是,大多数案件,最后都有案犯,被流放的,被判死罪的都有。只是货物财宝被挥霍一空了。”
萧衍明白了,知道打劫自己的人已经被抓被判,所以,对于苦主来说,已经了了一桩愿望,心里的愤怒也得到了缓解。
至于货物财宝丢失,也只能安慰自己,破财免灾了。
严浩继续道:“所以,久而久之的,那些行商之人,便向山匪缴纳一定的孝敬,不但免于全部被抢,人员损失,还能得到一定的保护。”
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