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面色一肃,道:“勾结?不,不是勾结,而是,白石岭的山匪,原本就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目的便是,聚众为匪、垄断商道,中饱私囊,不惜残害不听话的商人,和百姓。”
现场一片哗然。
萧衍继续道:“大伙儿肯定想不到吧,就连野猪岭的山匪,也有部分人,是被他,残害了家人,被逼上山为匪的。
而且,野猪岭的山匪之所以,一直存在,不是因为剿灭不了,而是,被那人,留下,当做挡箭牌的。”
又是一阵议论。
“那,将军,那人说的到底是谁啊?”
“对啊,是谁这么可恶卑劣,难道会是”
说话的人像是恍然,将目光投向了郑邑。
其他的人,也陆续的反应过来,也看向郑邑,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就连郑邑的家人,也迷茫的看向有些慌乱的郑邑。
不会吧?是真的吗?
“世子,是否有证据,此罪名,可不轻啊。”被震惊的官员反问道。
萧衍轻笑道:“那是当然,我萧某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萧某绝不会随意污蔑他人,更何况,还是朝廷的官员。”
萧衍的这一句话,等于是当众告知了众人,那个人,就是郑郡守。
一众人,都难以置信。
“等等,萧世子,不管你手头有没有证据,但是在,没有认定的情况下,就不该如此对待郡守大人。”
匆匆赶来的郡丞杨池,气喘吁吁的阻止道。
严浩瞅见杨池,反问道:“杨郡丞,不是要在郡府,等候郡守大人吗?怎么现在,如此着急的跑到西城门了?”
杨池等了严浩一眼,心说,能不来吗?他等了半天,不见郑郡守来衙门。
越坐心越虚,便差人去郡守府问了一声,结果,郡守府大门紧闭。
派去的人,正好遇上,覃长史的家人,跑来求郑郡守救救覃长史。
一问才知道,覃昆居然被萧世子的人,抓起来了。
派去的人急忙回来,告知了杨池。
杨池这才感觉出事了。所以,一拍脑袋,也急匆匆的跑到了西门。
正好听到以上一部分对话。
萧衍轻嗤道:“明知此人是重要嫌犯,不严加看管起来,难道要放任自流,任其毁灭罪证,继续残害百姓?”
“你,萧世子,不管怎么样,郑郡守是我宣城的郡守,你虽也是四品官员,但是,毕竟只是朝廷派来剿匪的将军,对宣城内部的事宜,并未有处置的权利。”杨池争辩道。
萧衍嘴角上挑,质问道:“宣城内部事宜?错;本将没有处置郑邑的权利?错。
首先,本将有足够的证据和证人,已经证明郑邑,与宣城的匪患有着紧密的联系,本将作为负责剿匪的将军,当然有处置与山匪有关联的事和人的权利;
其次,你居然认为郑郡守与山匪的关联,是宣城的内部事务。
哼,杨郡丞,你觉得,穿着官服,行山匪之行,欺瞒圣上和朝廷,给本将错误的引导方向,将朝廷和本将玩于鼓掌之间,只为能成全他自己的私欲。
这能说是宣城的内部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