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醒来,只见白鹭坐在自己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你爸跟慎行他们去上班了”。白鹭解释道。
就算她不说,自己也没打算多问,抬头看了眼输液瓶,还有两瓶,她抬手搭在额头。
“许攸宁尼”?顾言问。
白鹭眼神瞟了一眼沙发,只见许攸宁缩在上面睡大觉,气不过,用另只手操起抱枕砸过去。
“谁啊”!许攸宁大怒。
“我”,闻声,她抬头一脸不爽的看着顾言。
“你有病啊”?特么她值了一夜的班,她每次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就出毛病;都快疯了。
“没病我能躺这儿”?许攸宁一口气咽不下去,哗啦起身。
“您是有病,我知道,您有病归有病,别作我呀,特么你作我就算了啊,不能换个时间?每次都是我值完夜班你再来,你积点阴德行不”?也不管病房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了、破口大骂。
顾言哪里有那么好的心情赔着笑给她骂?她今天本就不舒坦,再加上一晚上没睡好,也怒气冲冲。
白鹭哪里见过这么泼妇骂的架势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吃砒霜长大的吧”?嘴巴那么毒。
许攸宁冷哼,“你才知道”?
“我是才知道,你要睡滚回家去睡,别跟我眼前碍着我”,顾言怒目微道。
“你以为老娘愿意?要不是担心你死活,我会睡这儿?你当我跟你一样有病尼”?
顾言气结,行~我骂不过你,我就不信我还打不过你,伸手就要去扯手上的针头,白鹭一把按住她。
许攸宁缩了缩脖子,抬脚撒腿就跑,尼玛~不跑等着被顾言抽那就划不来了,打不赢就跑,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许攸宁知道,自己在顾言那里也就呈呈口舌之快;好歹她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白鹭看着她两逗嘴骂街,在看那姑娘撒腿就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白慎行被吐了一身,回去换了身衣服,将顾言的包包提过来,带到医院,一进病房,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头。
“怎么了”?他问到。
“刚刚跟许大夫吵了一架”。白鹭话音刚落,许攸宁就端着碗麻辣烫进来了,闻到一阵香辣味,顾言抬头就撞上了白慎行的目光,偏开,看着靠在门口一脸贼笑的许攸宁。
“你倒是有脸回来”,她冷哼到。
许攸宁吃了一口从同事那打劫过来的麻辣烫,一脸享受到;“我的地盘还不许我回来了?资本家都像你这样”?
“滚出去吃,别在我跟前”。
“我又没进来咯”,她确实是没进来,靠在病房外面。
“哟~许大夫这下班不回家,又在这卖弄风骚尼”?一道欠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攸宁一脸你大爷的模样回过来,只见郝雷一脸笑兮兮的站在自己身后。
“哟~这不郝大夫嘛~来,亲一个”,说着,作势就要霸王硬上弓。
郝雷一见这架势,撒丫子跑,这个疯婆子。
“小样儿,跟姐斗,虐死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她哼哼着。
顾言一脸丢脸丢到太平洋了,白慎行表情还算平淡,白鹭哪见过这个仗势,饶是见过再多的大世面,突然看到一个可以做自己闺女的姑娘,在面前这么卖弄风骚,也会觉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