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出去不过片刻,在度进来时,便给了她答案,果然她猜的没错,那两家企业在麦斯旗下,但是今晨却刊登了关于GL的负面新闻,白慎行或许是发怒了,所以才如此决绝的,不顾世人看法执意要将两家报社的人员悉数裁掉。
这个强势的男人,再一次温暖的顾言的心,他今日还不待自己开口便直接吩咐封锁了所有消息,底下的两家报社刊登了GL的负面新闻,他第一时间杀鸡儆猴。
而且态度强硬坚决,不容置疑。
顾言的心柔了一大片,收挒起自己所有不佳的情绪,拿着手机,朝办公室窗台而去,下午的阳光已然西斜,她的办公室明明没有阳光,可此刻顾言心理阳光普照,温暖如初。
电话那端响了几声,随即缓缓接起,不知是顾言心思急切还是如何,反正她觉今日白慎行接电话的速度稍稍慢了些。
“言言,”那侧低沉的嗓音传来,顾言心中一喜。
“在干嘛?”她轻问。
“在开会,”白慎行此时站在办公室中央,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耐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他今日执意强势的下达命令自然会惹来公司了某些董事的不悦,而刚刚的会议正是召开董事会,他继续秉持自己的态度,未有半分退让,让一群老家伙心中不满,可也碍于白慎行态度强势,无任何办法。
若不是顾言电话进来,此刻他定然是在会议室与那群老东西进行唇枪舌剑。
“打扰到你了?”她问。
“没有,”不打扰,无论何时她打电话来都不觉打扰。
“你今日的做法确实是不妥当,公司董事只怕是会有意见,”顾言缓缓的将今日的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而白慎行显然没想到她专程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有些微滞,随即冷静且认真道;“就算没有这件事情我也是要动手的,麦斯养了一群白眼狼,实属是我管理不善。”白慎行这样的男人,强势的时候会让你窒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有理由开口给你挡回来,最后那句话,让顾言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紧。
他白慎行怎会管理不善?
得有此夫,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今日妈妈给你打电话没?”顾言突然思起她今日一整日都未有电话回山水居,此时跟白慎行浅聊中响起,便问道。
“没有,”他撒谎,实则是陈涵电话来过好几次,说小家伙哭闹不止,闹得厉害,白慎行也只是宽慰自家母亲让她有耐心些,莫要去叨扰顾言,此刻她正需要冷静的时候,陈涵虽心疼几个月的孩子止不住哭闹,可也知晓顾言此刻的处境跟心烦。
中午在办公室用餐时,陈涵再度电话过来,说小家伙睡了,他提着一上午的心才放下来。
“不知道安安今天乖不乖,”顾言有些担忧,语气中尽是母爱的关怀。
“乖的很,我儿子哪天不乖了?”白先生自豪的语气让白太太轻笑出声。
“倒是敢说,是谁嫌他吵来着?”顾言怼他,她可没忘休假第一天让他在家带孩子冷着脸凶小家伙的模样。
白慎行迈步至办公桌前,反身靠在上面,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撑在桌面上,回应顾言的是一阵轻笑。
桌边那盆残缺的绿植还摆放在上面,白慎行的眸子望着那盆绿植,眸光有些深沉。
“想好如何解决了?”他轻声问。
顾言应当是知晓是谁了,这会儿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自己打电话想必心中怒火已然压制下去了。
“恩,”她浅答。
“对待敌人,不可心浮气躁,身为一方将领,要沉得住气,守得住心。”
“如此、才能稳固城池。”
白慎行的一番话语看似简短,可每一句都是精髓,顾言领悟其中要领,在那侧缓缓点头,浅声道;“我知道。”
她还想开口说什么,手中手机再次振动起来,她拿开看了眼,见许攸宁打电话来,便对白慎行道;“你去开会吧!许攸宁电话进来了。”“下班来接你,”白慎行在那侧轻缓道。
“好,”顾言浅答,随即撂了电话。收了电话的白慎行靠在办公桌前好一会儿,他刚刚接到电话出来并未说休息多久,此刻许久过去、只怕那群老家伙已然是等的心浮气躁了,等着吧!这麦斯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谁还能忤逆了他的意思?
他白慎行的做法何时是他们这群吸血鬼能驳回的。
他伸手将桌面上那盆残缺的绿植捞过来,放在自己身侧,修长的手指缓缓围着磁盆转悠着,转到第十七圈时,麦斯某位股东敲门进来,见他如此悠闲的靠在桌前不由呼吸一凛,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可此时再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白慎行眸光轻轻一撇,就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局面,此刻他悠然自得靠在办公桌前,占据了位置,他只得站在他面前,还稍稍有些局促,就像读书时学生被老师训斥那般场景。
若是白慎行坐在办公椅或沙发上,他能很自然的迈步过去坐在他对面,已好缓解尴尬,可此刻、白慎行靠在桌面上,占据了办公桌前的位置,沙发又离得远,他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不得不说,白慎行心机深沉,他如此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便将那些没眼见力的股东给怼住了。
他不开口言语,任由股东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已,手指缓缓在磁盆上转着玩圈,一下一下缓慢而优雅,股东将他这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他突然后悔,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是有一定道理的,此刻白慎行不言语,单单是冷冽的眸子便能让你恨不得时间能倒回。
他似是颇有闲情雅致似的抚摸着手上那盆残缺的植物,看的出来,这盆植物的残缺是人为。
白慎行轻缓低头,冽去嘴角那抹轻笑,随即慢悠悠开口道;“陈董找我何事?”
陈董得局促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一直不开口而已,一把年纪了,还敢如此冲动,也着实是有胆量,白慎行在心中如是想到。
“白董裁员的事情是否响动太大了些?”陈董此刻见白慎行提前开口,便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白慎行原本转着圈的手似是刻意一顿,随即将手指从磁盆周围松开,抚上上面翠绿的叶子,挑眉道;“那陈董说说、如何才不算响动大?”他如此轻蔑的一声反问,让对面的让滞住了,白慎行眸子还是那般冷冽,嘴角牵起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并未见底,如此嘲讽的笑容他又怎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