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舒宁如此问,她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是老大给的吧?“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送吃的,你还吼我,有良心没?”许攸宁叉开话题,不回答她的问题。
“被狗吃了、”舒宁直接怼回去。许攸宁白了她一眼,随即蹲地上将滚落一地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来,舒宁也不是不识相、去厨房拿来篓子将地上的水果捡起来装在篓子上,随后起身时,眸光有些怪异的看着许攸宁,问到;“你确定你今日脑子是好的?”那晚气冲冲夺门而出的人是谁?她以为以许攸宁这性子估计好久都不会跟自己有交集了,怎晓得这丫头今日跟个大傻叉似的跑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一脑科医生,要是脑子不好怎么看别人?你脑子有问题吧?”许攸宁撇了她一眼,俨然觉得她跟个神经病似的。
舒宁端着篓子站在客厅,眸光颇为怪异的瞅着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着实是让许攸宁蛋疼,将自己手中东西放进厨房之后,随即转身过来将舒宁手中篓子接过来,进了厨房。
舒宁转身进厨房,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瞅着她将那些带过来的鲜果蔬菜在水池中洗净一番。
许攸宁将手中好东西洗完之后递了个苹果给她。
“大姨妈。”许攸宁瞅了她一眼,将苹果放进盘子里,用保鲜膜封起来、“你怎么天天来大姨妈?”
她好像记得上次她也说大姨妈来着。
闻此言、舒宁嘴角抽抽;“放完赶紧走吧!你挺闹心的。”她直接赶人,闻言、许攸宁转过来一脸可怜兮兮瞅着她,那模样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我怎么了?”“你好着呢!但我需要静静,”舒宁搂着她的肩膀,只想将人往门外带。
“你要静静不要我?”
原本带着她往门外走的舒宁步伐狠狠一顿,只觉五雷轰顶,随后一脸看傻逼的模样瞅着她;“你回去让你主任给你看看脑子吧!耽误太久了会要命。”许攸宁又不傻,怎会不知道舒宁是在赶她走,整个人从她肩膀上钻出来;“吃了饭再去看。”说着进厨房,撸起袖子就是干。
舒宁站在一侧,嘴角抽搐。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不要烧我家,我俩还是叫外卖吧!我请客,”她从不记得许攸宁会做饭,甚至听顾言说过她烧厨房的惊悚经过,今日见她主动往厨房钻,舒宁整个人心惊胆颤的。“我会做饭的好吧!再说了、烧了我赔你啊!姐有钱。”
许攸宁一副土豪的姿态,站在灶台前得瑟着。
舒宁想、比起跟她说话、还是打电话叫119实在些。
“我跟你说,我每次到菜市场看见别人杀鱼的时候就会想到我读书的时候上解刨课,我们老师说,当你面前放着脑子的时候,你要想着、这是你前男友,治不好就算了,治好了天天跟他说他脑子有问题……。”说着、她还不忘拿着刀子笔画笔画,舒宁靠在厨房门前直摇头,不忍直视。
这日下午、许大夫做饭时、拉着舒小姐科普常识,好好的一条鱼被她说的看见就恶心,她分析很到位,一条鱼、什么部位是干什么的,她都分析到位,随即似是看到什么重要部位时,她猛然喊到;“我们好像杀生了。”“你都要吃人家了,还管杀不杀生?”舒宁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这条鱼怀孕了,”许攸宁愣愣的瞅着舒宁道出事实。
“……。”她就差哀嚎了。“你特么要是不想做就滚,别恶心老娘,”舒宁一把将手中的书砸过去,幸亏许攸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然他们今晚就要加菜了。许大夫做饭做的舒小姐心惊胆颤、时刻在厨房门口盯着,就差手里拿着灭火器了,生怕许大夫将厨房给烧了,还好,当最后一道菜起锅时,未发生火灾,但显然,那条鱼、她是一筷子都下不去。
“我就说我会做饭吧!你要相信我,我最拿手的应该是荤菜,毕竟这是我专业,”将菜摆好之后许攸宁一边盛饭一边得瑟着。
“你能闭嘴吗?”舒宁一本正经又严肃道。
吃顿饭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屁事。
好好一顿饭吃了生生理解剖课,毛病吧!许攸宁见她满脸不爽,赶紧闭嘴。
“你不可否认的是我能给你做饭,”许攸宁得瑟。“如果你说的做饭是一边做一边恶心我给我上解剖课我宁愿饿着,不吃,”舒宁怼回去。在顾言的认知里面,这两人嘴皮子都是较为厉害的人,她两若是到一起了,谁能说的赢?
今日两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又怎能少不了互怂的局面?
“我以后能不能跟你住?”将厨房收拾干净,见她靠在沙发上刷着平板,许攸宁赶紧狗腿过去。
舒宁闻此言,头也未抬道;“不行。”“为什么?”她惊呼,有她在、能有人给她洗衣服做饭多好?“我想多活几年。”“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许攸宁谈条件。“我可以请阿姨,谢谢,”舒宁面无表情怼回去。
“阿姨哪有我伺候到位啊!”“最起码阿姨做饭我不用担心她会把我厨房烧了,”一语道破天机,她可不想以后每天舒宁做饭的时候自己在边儿上提心吊胆恨不得拿着灭火器了。“我……。”“阿姨做饭也不会给我上生理解剖课,”许攸宁刚想开口,舒宁抢先道。“我下次注意,”能进能退真汉子,许攸宁勇于认错。“没有下次了、有事说事,没事儿回家吧!”被在我跟前晃悠烦我。“我不走、吃人嘴短你懂不懂?”见道理将不成便泼皮耍无赖,此时舒宁才抬眸瞅了她一眼,一脸你是不是神经病的面容瞅着她。“是要我拉出来还给你?虽然现在不行,但明早应该是可以的。”许攸宁;“……。”“你能不能不恶心?”她简直就是醉了,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你恶心我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恶心?”舒宁反问回去。
在度低眸看着手中平板,今日的工作全没解决,顾言应该是帮她解决了不少,此时她在进邮箱时,里面的文件有些已经回复了。许攸宁气呼呼的瞅着她,一副不爽的模样,舒宁一抬头,便见她气鼓鼓的瞅着自己,随即轻轻撇了她一眼道;“你家的别墅不比我这儿爽?”“我家别墅没你这儿近,”她应到。
“你家还有佣人伺候你,我这儿你得当佣人,”舒宁开始给她摆事实讲道理,指望许大夫能回头是岸,别来摧残她,可显然、这思想工作有些不好做。“我乐意,”只要我愿意,当保姆又如何?“你这样会影响我跟别人约会,我会嫁不出去,”舒宁开始用婚姻大事来说事儿。我的目的就是来阻止你约会,嫁不出去我家老大娶你,当然、她不可能说这话。“我可以给你参考什么男人适合你,”许攸宁一本正经道。“许大夫,我很怀疑你的专业,真的、你有脑子没?”舒宁知晓工作做不通,便开始刺激她。“有脑子的人也不见得能过的我这么好,”这年头,反倒是没心没肺没脑子的人能享福。
这话没毛病,舒宁无言以对,朝她竖起大拇指,随即继续解决手上工作,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模样。
许攸宁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见舒宁无形之中应允,她整个人都在客厅浪起来了。舒宁见此、一本书扔过去;“滚、别在我跟前浪,眼疼。”这日下午、顾言提着东西上临水湾时,见给自己开门的人是许攸宁有些吃惊,随即问到;“你怎么在?”
“我住这儿来了啊!”许攸宁大咧咧道,见到顾言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将的丰功伟绩告知顾言,顾言一边听一边冷汗。
随即疑惑的朝厨房而去,见厨房并无损伤,放心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攸宁见她如此模样,双手抱胸一脸怀疑的瞅着顾言。
“怕你烧厨房啊!还能有什么意思?”还未待顾言开口,舒宁直接怂她。
顾言点点头,她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像她不会做饭就不造腾,但是许攸宁不行,她不会做饭就算了,还造腾,烧厨房什么的都是小事情。顾言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见舒宁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平板,坐过去问到;“你怎样?”整个下午都在想着她会不会在家痛死了。“生龙活虎,下午还上了节课,”舒宁忘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工作。顾言好奇;“什么课?”“解剖课,”舒宁直直甩出三个字,让顾言一愣,随即笑的一脸无奈,手中不断颤栗的水杯在告知大家她此刻笑的有多隐忍。她以前跟许攸宁住一起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这女人跟着疯子似的,时不时的给自己上解剖课,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在国外那段时间,她经常学习,学习回来之后会将当天的内容在重复一遍、而重复的地点往往是在饭桌上,你吃牛排、她能告诉你吃的是牛的哪个部位,主要功能是干嘛的,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它内部血管的走势如何,等等等等……。
你若是责怪她,她会一脸无辜的看着你道;“我俩每天早出晚归,白天没时间见面,吃完饭你又要去工作了,我只能在饭桌上告诉你我今天一点都干嘛了啊!”她算是脱离苦海了,现在轮到舒宁受罪了。彼时她笑声不断,舒宁抬眸一脸鄙夷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很高兴,但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么?你这样让我好难受的。”顾言赶紧将手举过头顶,算是道歉,她知晓舒宁不喜欢许攸宁叽叽喳喳的模样,其实很多时候自己也受不了,但他们之间关系好,也没办法,用舒宁的话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都很安静的话,会觉得自己活在太平间,没有半点声响。
舒宁虽说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受的了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但不见得受的了许攸宁的叽叽喳喳,和她时不时发疯来给自己上节解剖课。“抱歉,”顾言出声道歉,随即转身笑的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