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院子四周的民宅屋顶出现无数名黑衣暗卫。
手持弓箭,弦已拉满。
于尽良满眼疯狂,“好啊,你这是要反了不成!”
堂堂镇国公不过如此,经此一激便要反叛,现下可不是捆缚就能了事的。
拥兵自重,此为抄家灭族之罪!
于尽良一声令下,外围黑甲兵蜂拥而至,青州府衙的官差和百姓们拼命阻拦,群情激愤。
大雨如注,城西民坊即将乱作一团。
苏檀站在檐下,紧紧护着蓉儿祖孙三人,目光投向沈修妄那边。
他当真要叛么。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激烈喧嚷,有人自长街之上疾驰而来。
一手持缰,一手高举明黄圣旨,扬声大喊。
“住手!”
“圣旨到!”
一队整肃骑兵劈开暴动人群,将黑甲兵与百姓官差分割开来。
为首之人穿天青长袍,披玄色披风,目光如炬,身形如松。
一路疾驰赶来,袍角满是脏污泥水,风尘仆仆。
苏檀眸光一滞。
竟是乔煜。
乔煜右手高举明黄圣旨,利落翻身下马,站在院门口。
沉声大喝:“陛下亲笔圣旨在此,尔等还敢造次。”
众人纷纷跪下。
乔煜下巴微抬,看向沈修妄,眸色晦暗。
斥道:“沈国公,还不速速放下长剑跪下接旨!”
闻言。
沈修妄面色渐沉。
腕间一动,指尖松脱,剑柄倏然离手,“哐啷”一声长剑落地。
他撩起袍角,屈膝弯腰,重重跪下。
“臣接旨。”
乔煜展开圣旨卷轴,扬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修妄贵为当朝国公,忝居高位。上不能解君忧,下不能安民心。青州之行一误再误,军费欠收,民兵不征,更上奏诸多溃散军心之谬论。」
「朕本顾及昔日君臣旧情,不忍鞭笞,未料沈修妄月前竟敢私自屯兵北境,妄图拥兵自重。」
「现已尽数查明,今褫夺沈修妄一品镇国公之衔,由乔相将罪臣即日押送返京,不容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