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清脆响亮,给这样安静的夜划出了一丝裂缝,随风吹散至各地,而我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光亮。
低头一看,是我用绳子穿了挂在脖子上的黄金骨发出的光辉。
我心头一惊,难道说这个说话的女人和黄金骨有关系?
踏出去的脚步被收了回来,我头也不回的往声音都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看到前方树林的深处,传来一抹白色的光亮,落在这样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只是我还没走进去,就迎面跑来一个瘦小的身影,戴着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半数的容颜,正全力从里面奔跑出来。
还边用手擦着眼泪,撞了我,说了句对不起就往海边走去,月色打落在她的身上,带出一分萧条和令人惋惜的疼痛。
我站在原地,望了眼树林的深处,那种光亮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我在风中站了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一阵微凉,下一秒苍麟出现在我的身边,“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苍麟,你看那个女子。”我指着坐在海边的瘦小身影,说,“刚才我在这里听到了声音,然后黄金骨就发出了光亮,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你说那个女子会不会和黄金骨有关系?”
“也许。”苍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拉着我直往那个女子身后走去。
走进了我听到她在海边一声声抽泣着大喊,“我没有撒谎,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我的话,我真的没有撒谎。无痕,我真的受不了了,无痕,无痕……”
苍麟想要上前询问,可我在几米外的地方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吗?她在心伤,而这个时候的女人是不会希望有陌生人靠近,并且询问一些事的,所以我们明天再说吧!”
也许是同样身为女人,我能从这个女子身上感觉都熬她撕心裂肺的煎熬,很久的煎熬,才会有忍不住的喷发。
苍麟什么也没说,就和我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来到海边,发现女子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禁有些小失落。
顺着不大的道路往前走着,渔村虽小,但道路宽阔,那些渔民把捕捞来的鱼带到无尽城去贩卖。
每日每夜这样的劳作,都只是为了生存。
说是鬼的世界,其实对他们来说,和人的世界没有两样,只是离开了一些熟悉的人们,去往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源源不断,周而复始,这就是生。
绕了一圈,我也到处询问了一番,就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那个掌心有黑痣的孩究竟是谁?
“落花那个死丫头呢!给我找出来,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一个矮胖的大妈手里拿着一把刀走了过来,火大的在大街上怒吼着,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模样很是狼狈。
“对,死丫头,给我们滚出来!出来!”
这么一吼,所有人都出来了,纷纷围了过去,我觉得好奇,走过去听听。这才发现十几个大妈都一个个火冒三丈,眼中全部是泪水,吼着落花的名字,一句句全部是恶毒的诅咒。
我从边上人的言语中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落花去了那些人的家里,苦求她们不要让自己的家人出去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