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因为三生石的本体吗?”
我对着流水,自言自语的说,汪汌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你。”
“我?”
“对,你。”汪汌笑着说,“我想你肯定知道当初是有个女人的眼泪才让那块三生石化灵,继而让其内的正邪两股力量生了灵,化了形的故事。”
“是的,我知道,可是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个女人就是你呀!”汪汌推了一下我的脑袋,给我一个白痴似得眼神,这下我更不明白了,“不会是我。”
“为何你觉得不是?”
“因为我的身份,有些特殊,而且并不是人体孕育的产物,所以应该不是我。”
汪汌见怪不怪的说,“不就是黑麒麟一族嘛!”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震惊的望着他,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虽然我和他认识,但也不是很熟,“难道是九缺告诉你的?”
“是你自己。”
“啊?”我指着自己,“我?”
这下我更不明白了,汪汌笑笑,拢着双手,与我并肩站立,从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到对面岸上的那块三生石。
血红色的三生石三个大字清晰地落在石头表面上,让每一个经过的亡魂都清楚的看到。
“那一世,你死后路过三生石,却没有和其他亡魂一样,被指引着往前走,而是停留在了忘川河边,也就只有你,才会脱下鞋子用忘川河水洗脚,当时我都差点用水淹了你。”
“看出来了,你果然心很黑。”我配合着点头,却被他当头打了一下。
汪汌瞪了我一眼,继续往下说,“当时你只是安静的坐着,然后靠在了三生石上面,慢慢的睡着了。梦中,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从眼中流出三滴泪。三滴泪却凝聚着开天辟地以来最为纯洁的灵力,继而三生石一夜化灵。”
我讶异的望着他,“你确定真的是我?”
“没错,就是你,你的气息我认得。”汪汌转身面对我,修长的食指抵在我的眉心中央。
“三生石化灵,却没有立刻分出两道灵体,而你哪里也没去,自那以后每天坐在三生石旁,讲着你生前的经历,每一天都会自你身上损失一部分的灵力进入三生石中。他们静静地听着,于某一天,我发现三生石开始散发金色的光辉,随即形成了两个人,便是苍麟和梓尧。”
我眼眸微怔,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汪汌没阻止我的动作,仍旧说着那段往事。
“他们的面貌便是按照你描述的生前爱人所生,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完全开窍,所有的感官都来源于你,对他们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那人。但之后,你因魂体灵力耗散太多,渐渐不支,连魂体都难以聚拢。梓尧本就是三生石内的邪灵,他开窍比苍麟快的许多,为了救你,他逃出了地府,仅有苍麟留下陪你。”
汪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往回走去,坐在长椅上,端起了早已凉却的茶,低头喝了一口,我则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