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会。”江淮织无奈的看向她。
此事作罢。半夜,苏浅浅睡得正熟,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她的声音睡意朦胧。
对面悦耳的男声委委屈屈,却像炮弹似的在她耳边炸开:“浅浅,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苏浅浅松手,手机砸落在地。
春潮涌动,涓流成洪,所有的春风被压成一颗温柔炮弹,在她脑海炸开。
秦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向她低头了。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强迫性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喝醉了,他只是喝醉了。”
喝醉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
话虽如此,但秦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打电话认错的呢?那我们还得从酒吧开始说起。
他跌跌撞撞地被助理搀扶回秦家后,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个多小时。
家里的张嫂睡眠浅,听到了二楼卫生间的动静,便上来查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扶在边缘,气息仍然矜贵。即便是跪坐的姿势,仍未损伤分毫。
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勾勒出他凌厉破碎的面部线条。模样像极了一片初冬的雪,干净,冷白。
“少爷?”自从秦绍成年后,她鲜少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通红着脸转过去,迷离的眼神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少爷,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吧。”张嫂担忧地问。
“张嫂,我做错了吗?”秦绍疑惑。
“什么?”张妈微愣。
“她离家出走,是我做错了吗?”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眉目低垂。
“别的不说,少爷,我问你,你手上的表是谁送的?”
“……”秦绍垂着头,没有说话。
“是沈小姐吧。”张嫂看着他的头顶。
“你们上次吵架我都听到了,你说苏浅浅无理取闹,那你可曾想过,如果苏小姐将你送的表搁在一边,天天带着另一个男人送的表,你怎么想?”
秦绍思考了一会,眉头开始紧锁。
“上次是先生的生日苏小姐做了蛋糕等着你回来,她等了一晚上,等来的却是你和沈小姐是金童玉女的报刊头条。”
“……”他无话可说。
“苏小姐很喜欢的琵琶,在前一年冬天,被夫人自作主张送给了沈小姐,她气不过,闹着离家出走。”
“那是你第一次主动出去找她,苏小姐高兴坏了,当天中午就跟着你回来,还一个劲的拉着我问你对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