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前朝国姓,赵伦本也姓容,姐弟俩都随了母姓。
“容寒末。”萧令瑶面露苦笑:“我二人都出生于冬季,正是天寒地冻时,当时情况极是不佳,阿娘盼寒凉季节尽快过去,给我们姐弟二人取名凝倾、寒末。”
若没记错,彼时那位正遭受当时仍是太子妃的陈皇后追杀,大腹便便带着一众随从逃亡,恰又逢寒时,可谓无天时地利,就连人也不和,纵然如此,仍是看着新生的婴儿寄予厚望。
望凝倾,愿寒末,都是盼着苦寒将尽。
秦风对她的生平生出不少好奇,能教导出萧令瑶这般性子,想也是与本朝女子大不相同的人物,否则何以让名动江湖的柏家倾力相护?
萧令瑶报完她本来的名讳后两人又陷入沉默,赶着马车的龙七听着里面的动静挑了挑眉,这两人真是,以前是假夫妻时亲热得跟真的一样,现在没夫妻名份了,咋这么安静?
刚才东家搂腰不是搂得挺利索的么。
秦风靠在马车上,他没比左平道好多少,左平道为了麻痹柏家折回隋城,他和龙七就跟着跑了一趟,左平道有多操劳,他们二人就有多折腾,一路上还要乔装打扮,唯恐被发现。
左平道就跟那发了狂的狼狗一般,他和龙七就要充当打狗人,一直暗中伺机按死左平道。
可这位左大人也甚是精明,搁在现代就是经验丰富的刑侦队长,秦风此时才长长地吁出口气,说道:“我有桩生意需与柏庄主一谈,要请你帮忙替我说说话。”
萧令瑶一听生意二字,整个人就活过来了,答非所问道:“春闱的银子可分下来了?”
龙七听得分明,手里的鞭子差点握不住。
秦风也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不愧是在遗书里都要提到分银子的她,这刚逃出生天就想着银子了,许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萧令瑶叹息道:“我在洛城躺了四个月。”
“醒来以后身无分文,虽是没甚用银两的地方,阿娘也不会委屈我,但身无一物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萧令瑶说道:“你身上可带银票,若是有带,给我一些,回去再从账里扣。”
敢情她什么都想好了,秦风还真没带银票,他想瞒着自己去往何处,一路上没敢用银票,不是银子就是金叶子,他拿出随身的金叶子。
“四张金叶子就是一两金子,每张就是二钱五分金,一两黄金十两银,四张便是十两银。”
秦风自打弄出这金叶子,就把它和金、银的兑换算得清清楚楚。
“我这一路上用了不少,最多的一批给了元儿姐姐,剩下也只有这一百来张了。”秦风似是想到什么,又掏出两锭黄金:“还有这些,嫌重,没带太多。”
说时迟,那时快,萧令瑶眼底发亮,秦风轻笑一声,这真是舍命都不愿意舍财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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