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的事情有因必有果,他的身上要是没有可得之处,堂堂的公主殿下何苦要他这样一个没有声名的驸马,秦风淡然一笑,抬手举杯抿茶,不语。
萧令瑶审视着他的神情,扇子在手心一下、一下敲打着,屋外的三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觉得两人呆了不少时候,原本淡然的公公眉头微锁,几乎要闯进去。
冯宝靠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呵欠,公公的眼底的愠色更重,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小厮如此没有规矩,可想那秦风是何作派,殿下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就因为他富?
此时,秦风放下茶杯,缓缓道:“殿下若要与草民合谋,方才那番话并不够诚意。”
萧令瑶眸色微变,这秦风好生大胆!可她嘴角却是扬起,有意思。
“哦,那你以为何为诚?”
“殿下知晓我的底细,一年多时间查得精细,我的软肋尽掌握在殿下手中,但我手上无殿下任何底细,换言之,这场长期的合作里,草民处于完全被摆弄的境地,与工具人无异。”
工具人这说法萧令瑶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微微颦眉:“工具人是何意?”
秦风暗自吐槽自己,来这个朝代这么久了,还是很难改掉用现代的俗语,他在心里啐了一口,眉眼一动:“木偶。”
萧令瑶脸上的好奇散去,宫廷里每隔几个月也会召匠人入宫表演木偶戏,他的意思是自己只是她的木偶么,不甘当木偶,这是要与他谈条件?!
“秦二公子认为我的条件苛刻?”
“条件的确诱人,可惜对草民而言无任何保证,如果不能真正成为一条船上的人,同盟迟早瓦解,殿下身份尊贵,自有办法脱身,草民可就难了。”
秦风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样的合作何必开始,草民宁做咸鱼……慢慢翻身。”
咸鱼?这和翻身有什么关系,萧令瑶的头一阵阵疼,这人说话好生古怪!
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倒是清楚,颇得她心!
“秦二公子这般伟略,怎么会甘愿在嫡长兄之下,未进仕途实在可惜了。”萧令瑶将扇子展开,似是下定了决心:“你想问什么,尽管发问。”
“请问殿下,为何选我?”
“你有自立之心为其一,你有软肋为其二,你可一掷千金为其三,你名下商号用处颇多为其四,你擅伪装为其五,你相貌堂堂为其六,不知以上理由是否如意?”
萧令瑶最后那一条让秦风险些喷出嘴里的茶水,堂堂公主也是个看脸的!
“再问殿下,一年前因何事锁定我为目标?”
秦风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年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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