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说高湛家里人对于高湛和顾桑榆领证的事情他们毫不知情,现在两人又因为离婚的事情闹到法院去了,老两口脸上挂不住,说要找顾桑榆说理。
他们到老宅没找到顾桑榆,但是那天碰巧遇到秦悦去老宅给房子里的花浇水,他们看秦悦把门开了,挤进了门找秦悦说理。
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也没告诉桑榆,只说了个大概经过。
顾桑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只是高湛没有告诉他父母么?可她明明记得,他告诉自己两位老人也是知情的。
难道高湛是骗她?
看秦悦那意思,好像知道他两自己把证领了,他们二老颇有意见。
其实等秦悦耐心的给他们解释完后,听了半天老两口才明白是自己儿子出了轨,更觉得丢人了。
但仍是觉得顾桑榆执意要离婚这事做的太莽撞,当初一声不吭两人领了证,又儿戏一般迅速离了婚,居然还闹到法院去了,两位老人除了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之外,还对顾桑榆话里话外带着埋怨。
顾桑榆又问了高湛的近况,秦悦说最近没见到,好像听说挺忙的。
末了,她想起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半天,她还是发出去了。
韩雁声怀孕了。
顾桑榆抱着手机的手抖了一抖。
怀孕了?
两年了,她时时盼着自己也能做妈妈,韩雁声却只是跟高湛在一起了一次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怀孕了?
对于别人来说那么简单的事情,对于她怎么就那么难呢?
半晌,秦悦看到她回了个哦。
桑榆怕是,有些伤心了吧?
又收到桑榆的回复:怀孕了好,他高家后继有人了。他父母知道了肯定也很高兴吧,对我来说也是好事,这就意味着高湛很快就能签离婚协议书了。
秦悦一字一字的看过去,她跟顾桑榆从小一起长大,最是清楚她的性子,她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她回复道:桑榆,想哭就哭吧,别憋着,虽然我们不在你身边,但你找个人好好哭一场吧。
顾桑榆一个短信发过来:我不想哭,我哭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
秦悦看到她的回复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跟你说了让你别憋着,想哭就哭,你丫的怎么这么犟?”
“我上哪儿哭去?”顾桑榆语气轻松,听不出来一丝难过伤怀,“你又不在,木杉也不在,我哭给谁看去?”
秦悦沉默几秒,“桑榆,不是哭给别人看,伤心难过不代表软弱妥协,流泪痛苦也不代表委屈求全,只是发泄情绪而已。”
她这样若无其事的还能跟她分析高湛的签不签字的事,这就已经说明她在强忍着了。
如果她表现出来一些愤怒,或者是口气泛酸,她还觉得顾桑榆是正常的,但她口气稀疏平常,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似的,让她觉得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顾桑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泛白,“我没事的阿悦,你不要想太多,我现在只盼着他快些在协议书上签字,别的我没精力去管。”
秦悦知道她嘴硬,但她不想戳破,她这最后一层自尊保护膜,饶她是她的闺蜜,她也不能点破。
她调整了下口气,“行,我知道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挂了电话,顾桑榆发起了呆。
刘璃抱着手机插着耳机听歌,压根没听到她说话。
手机又振动,顾桑榆一看,是陆哲,她这会眼睛有些泛酸,她吸了吸鼻子,划开接听键。
她轻轻喂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陆哲耳朵尖,听到她声音不似平常,问,“怎么了桑榆,嗓子不舒服吗?”
顾桑榆清了清嗓子,却掩不住声音里带着些鼻音的成分,“大约是早上跑操出了些汗,这会可能有些着凉了。”
“急救箱里有药,你可以先吃一些预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