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上市公司,机械装配行业的巨头,技术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集团的身价已经无法用常见的数字单位来衡量了。4%虽然看着不大,乘以一个巨大的基数……
那也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他去哪里找4%的股权,又怎么会把它轻易转给别人?
她不信。
段子矜愣完之后,微微挤出个笑容来,不那么真切,瞧着很讽刺,“江教授,我不怀疑你的能力,只可惜段家没有这个财运,我也不值这个价。”
谁知江临却漠然从她身边走过,“你确实不值这个价,我说说而已。”
段子矜咬着唇,半天才从羞耻和心寒中找回思绪。
他最后弯了下嘴角,檀黑的眸间浮起意味不明的薄笑,“你记住,这次我带你走,你不愿意,下一次你来求我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江临说完,迈开修长的腿,步伐笃定地离去。
段子矜的心莫名一沉……
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江临离开前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心慌。
她慢慢走回包厢,虞宋已经不在了,段兰芝和唐季迟相谈甚欢,看她的脸色不太好,谁也没有再提江临的事。
段子矜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唐季迟要送她,她莞尔一笑,回绝道:“我姑父他们喝多了,还要麻烦你。我先回医院看看爷爷,自己去也可以。”
她的话语里无疑是在对他传达一个信息——你放心,我只是回医院去照顾爷爷,不跟江临一起走,不用这么紧张。
段子矜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一语就戳中症结。
唐季迟想了想,是他心急了,只好作罢。
*
偌大的体育场里,偶尔传来有人被狠狠摔在地上呼痛的声音。
傅言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看着楼下的一幕,明明很滑稽,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多少次了?”
“三十七……”邵玉城翘着二郎腿,手一拢牌,扔在了茶几中央,丧气道,“哎呀,又输了!晦气!行了行了,钱你们拿去玩,都出去吧!”
三位陪他玩牌的女郎很是识相,捞过钱,也不纠缠,扔了个飞吻就翩翩离开了。
“三十八次了。”邵玉城站了起来,“输了十多万了。”
傅言的凤眸里闪过一丝阴冷的怒意,“我没问你输了多少次。”
“哦,你说商伯旸啊。”邵玉城垂眸望着楼下柔道馆里,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撂倒的男人,“他应该比我输的还惨吧?”
正常啊,比身手谁能比的过大哥?
不过奇怪的是……
“大哥今天怎么了呢?”邵玉城摸了摸下巴,不解地问,“平时都是点到为止,今天那几个陪练都快让他打残了。”
后来商伯旸看不下去了,想着在医院里大哥刚醒来不由分说要拿输液瓶揍他那事,干脆换了道服下去陪他练手解气。
男人间么,就是这样,有什么矛盾打一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