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她一开始还不知道江临为什么把车停在这个地方,那么当他下车将她抱出来,按上指纹打开防盗门的一刹那,她就明白了。
这他妈的是他家。
他在郁城的家。
段子矜简直有种想骂街的冲动了,她在男人的怀抱里拳打脚踢,怎么挣扎,他对她的禁锢依旧稳固如初。
偶尔能听到他下意识的闷哼,看到他俊脸上拧在一起的长眉,可他就是不松手。
“江临,你放开我!”
他选择性无视了她的抗议,径直将她带入卧室里,连灯都没有开,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月光倾入。
她美得让人发疯。
……
到后来那种感觉,让段子矜觉得好像她喝酒喝断片了似的,沉沉浮浮,置身云雾里不知所踪。
天昏,地暗。
江临的动作比上一次娴熟许多。
他的记忆深处,似乎住着一种唤醒她的身体的本能。
他的指尖和舌尖带着火星,抚过每一寸皮肤时,都能将其点燃。
衣衫凌乱,她在会场来不及换的桃红色晚礼服在斑驳的月光下,褪了颜色。
和江临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很多东西一触即发。
段子矜在意识涣散的时候,还记得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临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这么多废话?”
是了,他把她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说话。
段子矜却猛地将他推开,顺手抄起床边的枕头挡在胸前,“你是不是疯了,江临?”
“是,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江临的语气狠戾可怕,一副要讲她拆骨入腹的表情。
那天她在病房里说出的话,确实给江临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遇到段子矜以后,他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做了太多原来的江临不会做的、不该做的事情。
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回想起来,也有些看不起自己。
这算什么?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以对一个相识不过半个月的女人上心、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