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玉洁就知道将人往好了说。
沈柔凝配合地点点头。
陈柔清却又道:“我听说,郡主是因为自己功夫更厉害了,而且满京城的人都认识她,不敢再冒犯她了,她觉得没意思了,才不爱打人了的。”
沈柔凝能够想象,几年前,一个像自己这样大的小姑娘,有事没事就到街上找机会抽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确,按照那天她同陈厚绩都能打的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话,那边面对孱弱的邓家人,她才提不起兴趣,干脆了当地用“太后”吓唬了一下他们了事吧。
说起来,也不知邓长年最近怎样了。
好些邓家小辈的这些消息,连同为小辈的众人都不感兴趣似的。
……
邓长年这会儿情况并不好。
他趴在榻上,一件极其宽松的袍子就像是随意披在他身上一样,松松垮垮的。在衣服遮不住的颈部,纵横交错着一条条的黑红色的伤痕,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抽了鞭子!
他面色阴郁,趴了一会儿之后,下了地。下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生出来的疼痛让他浓黑的两道眉毛几乎挨在了一些,显得分外的滑稽难看。
宽大的袍子挂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让他看起来更瘦了。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眯着眼瞧着外面投进来的阳光,也不知道在想起什么。
落雪那一日,他将沈柔凝和沈端榕托付给了陈厚绩后,便受到了自家堂兄姊们的言语指责围攻。
“活该你没有娘!”
“生了一个傻子,一个丑八,她怎么有脸活着,早死早心安!”
“大伯父倒是英明,直接却当了和尚!”
“……”
邓长年不知道,人的言语居然能够如此歹毒。他欢喜地回来,当他们是亲人,他们看他的目光却觉得他那么下贱肮脏以至于污染了他们的血脉!
这就是他的兄弟姐妹?
邓长年深深地怀疑,难道是自己长在山中道观,一直都理解错了“兄弟姐妹”和“亲人”之类的意思?
邓长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吐出的话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一时间竟然是发起了愣。但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他们不满意了邓长年对言语的“无动于衷”,猛的推了一下邓长年。
长年习武,他的身体早已快过了他的意识,在他尚未回神的时候,就闪电出手,抓住推过来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拧!
“咔擦”
骨骼错位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人猛然哀叫,让邓家那些人愣了愣之后,随即愤怒起来,尖叫着,朝着邓长年厮打开去。
“你居然还打我!”
“将他废了!跟他那个傻子哥哥作伴!”
邓长年双目赤红,浓烈的炙热和彻骨的冰冷反复洗刷着他的胸。那那一刻,他头脑分外清明,往四周环视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