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却没看到罗平一脸深思。
他可不是宁秋这样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就说许承斌这么毫不费力的换到了这么多软卧票,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姚县只是个中转站,按理说卧票早就被卖光了,软卧虽然因为价格贵,平时根本没啥人坐,所以能坐软卧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许承斌能把硬座直接换成软卧,没有一定的人脉怎么可能?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人脉!
但就宁秋说的,他只是个普通工人,能找上这么大的路子?
罗平对许承斌就留意上了,决定抽空去套套近乎。
至于许承斌和宁家的事,他根本没当回事,有本事的男人,犯点这种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不是很正常?
车子开了,宁夏的包厢车门关的紧紧的。
隔壁屋却十分热闹,刚才是没功夫,现在闲下来,宁老太自然要把宁茉的事好好问问。
宁秋也好奇的听,宁茉抹着眼泪,红头臊耳,却遮遮掩掩的说自己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喝醉了,醒来就躺在了许承斌身边。
于桂芬在旁边听着,心下自然十分不是滋味,她自然心疼宁夏,笨嘴笨舌的辩驳道,“这,这都喝醉了,说不定是走错了屋子,根本没发生啥……”
她话音还没落,宁老太就怒发冲冠,站起来就指着于桂芬的鼻子破口大骂,“那照你这么说,还得让茉莉去上医院检查检查?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一整晚躺在他边上,俺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忍的住!茉莉吃了这么大亏,亏你还是个当婶娘的,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宁茉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于桂芬急的道,“妈,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想着,如果茉莉没发生啥,她名声上吃了点亏,让俺家咋赔俺们都认!可斌子都结婚了,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老太一口唾沫差点吐到脸上。
宁老太一根指头都要戳到她鼻子上了,气势汹汹的道,“赔偿?你是想拿钱打发俺茉莉!呸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茉莉可是个大姑娘呢,就一句话,许老三跟宁夏离婚,娶俺家茉莉!”
于桂芬惊的脸色都变了,道,“这,这怎么可以?”
宁老太冷笑道,“咋不行?你家那死丫头能嫁,俺茉莉不行?你要是不同意,俺回去就上他许家去说!”
她故意说给外头的许承斌听,声音又尖又亮。
卧铺区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许承斌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却缓缓收紧。
他的眼底浮起一抹嘲讽,这么想爬男人床扒上来,行,他成全她!
火车轰隆轰隆的向前走着,窗外一大片绿野。
宁夏呆怔怔的望着外面,宁春苦口婆心的在劝她。
“夏夏,俺知道你气,可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你至少要听妹夫的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宁茉咋就去了妹夫屋子?妹夫说他喝醉了,啥也不知道,难道宁茉也不知道,是被人抬去的?”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想,就算许承斌喝醉了,也不可能有人把宁茉送到他屋子里,那么只有一个真相,就是宁茉趁乱自己跑进去的!
她一个大姑娘,跑到喝醉的男人身边,为的是啥自然不言而喻。
宁春都快气死了,为了抢男人,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饶是她一向温和的性子,也忍不住咬牙骂道,“太过分了,她连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