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师出高徒,现在没人能再挑她不懂礼、不守礼的错儿了。
世家后宅的规矩越学越多,女子被缚于条条框框之中的无力感也越来越深。
苏檀在心里暗暗叹气。
采薇姐姐的境况应该会比她松泛些吧,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
脑中搅成一团浆糊,有的没的想了一通,迷迷糊糊中又点头如捣蒜。
察觉到她的动作。
沈修妄撂下手里的书,侧头看向身旁的姑娘。
困成这番模样,手里还捏着墨锭呢。
果真尽责。
他单手撑着额角,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被祖母和母亲磋磨,愣是一声不吭,他冷眼瞧着就等她哪日主动开口同他诉苦。
偏她倔强,就是硬撑着不说。
磨一磨也罢,他身边就缺能耐下性子的人。
再跟着姜嬷嬷多学些用人管事的本领,松鹤苑便能多一个伶俐掌事。
沈修妄盯着姑娘的侧脸,不觉就多看了一会儿。
小巧的鼻,微抿的红唇,头一下一下的磕着,活像小鸡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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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唇角漾开笑纹,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苏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鸦睫颤颤巍巍,眸光还没来得及聚焦,懵懵怔怔地看向他。
“公……公子,奴婢在研墨呢……”
“没……没偷懒。”
这一眼,好似又回到初见那夜。
林间幼鹿,雪中玉兔。
她毫不设防,心头不装事时的眼神,真是瞧得人莫名心生怜爱。
沈修妄回过神,剑眉微挑,“甭磨了,本公子有些疲乏,伺候午睡。”
“是。”
苏檀如释重负,放下墨锭后擦净手。
行至榻前,弯腰俯首细细铺开衾褥。
姑娘身量纤弱,入府近一月,也没多长二两肉。
细腰盈盈,俯身铺被时臀线隐于罗裙之下,两相对比,纤浓有度。
沈修妄别过眼去,忽又想到那夜酒后情动,在楼中花房和姑娘坦诚相见之景。
目光不由沉下两分,嗓音也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