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之微早早起床,陪萧爷爷奶奶吃完早餐就开始忙碌做衣服。
她根据量好的尺寸,以及每位老人挑选的服装款式裁剪衣服。
穆清帮她打下手,两人边忙边闲聊着。
没多久,张红英也来了。
提着一篮子,里面装了不少早点。
“微微,你吃过早餐没有,我今天早上特意做了南县的鼎边糊带过来给你尝一尝。”
她忙活一早上,刚做好,自己来不及吃就送过来了。
沈之微放下手头活,笑着迎出来,“奶奶,我吃过早餐了,不过这鼎边糊还是要尝一尝的。”
“哇,好香啊,闻着都觉得美味。”
“奶奶,你的厨艺又大有进展了。”
夸得张红英喜美滋滋的,“我要是想学的东西没有学不会的,微微,我现在每天都在学外语呢,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
沈之微不吝夸赞,“哇,奶奶,那你可真是太有进取心了。”
她去厨房拿碗筷,把东西盛下。
穆清看着,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该向张红英靠齐,学点厨艺,学点外语知识,提高提高自己。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之前荒废了不少时光啊。
“奶奶,你们也尝一尝。”
沈之微把一大碗鼎边糊分出来,油饼也分三份。
三人吃完后,又一起做衣服。
有说有笑的,热闹又温馨。
过了一会,大院里其他几个老奶奶也来串门了。
“呀,穆清、张红英同志,你们今天在家做衣服呢。”
“是呀,我们向微微学做衣服呢,她的手艺比我们还好呢。”穆清给大家搬椅子坐。ωWW。
一群老太太们稀罕地围着沈之微,看她行云流水地裁剪布料,踩缝纫机车边,手艺娴熟得让她们大开眼界。
夸赞着,也唠嗑起来。
有人嘴碎,压低声提别家的事:
“听说老钟家的孙媳妇小秋中邪了,前些日子带孩子出去玩了一天,说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回来后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跟丢了魂似的,不说话也不会穿衣服了,饭也要人喂了才会吃,吃完不是呆呆坐着就是躺着,见到人就害怕,自家人都不认识了。”
“老钟夫妇以为小秋得了精神病了,喊医生来治病,打了安定剂,醒来又那样,医生建议送精神病医院呢。”
“老钟拍电报让钟宇从外地赶回家,昨夜回来后,这媳妇也不认得他了,小秋见他进来就躲门后,他要拉小秋,小秋竟然躲床底下了,被拉出来后也不敢看钟宇,就对着墙壁瑟瑟发抖,嘴里还胡言乱语呢……”
众人听着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
“快别说了,听得让人慎得慌。”一老太太马上打断她。
“老钟家可是主管文化的,家里出了这邪门事,愁死了。”
张红英也道:“我们革命同志不惧苍天,不信鬼神,这小秋恐怕是病了吧?”
曾经她自己也发过癔症,别人也了风言风语过。
所以,张红英打心里同情钟家那个孙媳妇。
其他人闻言,也不敢搭话了。
沈之微听着,转过头,笃定道,“确实是病了,这病能治,治好了会和正常人一样的。”
“微微,这病你也能治啊?”穆清有些不放心问。
沈之微点头,“应该可以。”
张红英已经热心起身,“那我去通知老钟家的,赶紧把小秋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