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一直等到黄昏,才见到了陈霂。
宫女正在为陈霂更换常服,他从早朝一直忙到黄昏,眉目间不免有疲倦之色,但在见到元南聿时,还是眼前一亮。
元南聿行了礼,就站在一旁,待陈霂换完了衣服,挥退了下人,才走了过来,拉着元南聿的手笑道:“走,去御花园赏梅。”
陈霂令侍卫清空了整个御花园,摆了一桌赏梅宴,橙黄的烛火映照着洁白的雪、鲜红的美,幽谧而精美,令人陶醉。
俩人卧在厚厚的虎皮软榻上,四周烧着炭火,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冷。
陈霂端起酒杯:“这是用青梅酿的酒,与这梅花是同源不同宗,都是梅,这梅花便只能用来看,这青梅就甘美可口,还能用来制成香酿,你说,是做梅花好,还是青梅好?”
“我是个武将,你少跟我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元南聿一口干了酒,“嗯,好喝。”
陈霂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喝着美酒,陈霂绝口不提那些糟心之事,而是说起了自己初去云南的种种,而后又是如何在燕思空离开后,一步步壮大自己,听来亦是令人心惊。
元南聿听得入神,也忘了与陈霂针锋相对,甚至说起了过去交战的那些利弊得失。
直至俩人喝得微醺,陈霂看元南聿的眼神愈发深沉而专注,元南聿意识到自己对那样的眼神并不陌生,他不仅感到口干舌燥,身体也僵硬起来。
陈霂沉声道:“所有人,退下。”
四周静候着的太监宫女侍卫,一声不吭地退去,连脚步声都轻不可闻。
元南聿别扭地坐了起来,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样。
陈霂伸出手:“过来。”
元南聿斜睨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心中已然有些慌乱。
陈霂一扬手,将横在俩人中间的矮桌掀翻到了地上,并利落地欺身将元南聿压在了身下。
元南聿深吸一口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霂。
陈霂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元南聿的唇,声音有几分沙哑:“想要你,想了好久”
元南聿依然僵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霂狠狠吻住了那温热的、带着青梅酒香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又热辣地索取着他的*。
元南聿酒意正醇,被这密不透风的亲吻弄得更加晕眩,他本能地想反抗,却被陈霂提前抓住了手腕,用力按在了裘皮上。
一吻毕,俩人都有些微喘,鼻尖顶着鼻尖,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说实话,你有一丝一毫想过我吗。”陈霂柔声道,“想过我们*的日日夜夜。”
“放屁。”元南聿冷酷地说。
陈霂笑了:“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心里知道就行。”
元南聿咬了咬牙,只觉这一刻,自己在陈霂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你那天发过誓。”陈霂轻佻地描绘着元南聿的唇线,“我现在就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元南聿骂道:“磨磨唧唧地像个妇人。”
陈霂大笑两声:“马上你就知道,我像不像‘妇人’。”言笑间,一把撕开了元南聿的衣襟。
这一夜,成了俩人一生抹之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