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点五十,秋棠才回到她的出租房。
晚上不好打车,她愣是在夜风里等了二十分钟。幸好在谢斯北家吃了,不然得饿着肚子。
姜雪给她回信息了,把谢斯北的电话发给了她。
她扫了一眼对话框里的号码,这时,顶部弹出新消息提示,是宋妈。
不用看也知道,又是关于相亲的。她现在跳不了舞,宋爸宋妈就想让就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
她先前借着工作太忙,婉言拒绝。宋妈也表示理解,不曾想停了几天后,又开始给她推人了。
相也是白相,除了谢斯北,她跟其他人压根成不了事。
躺在床上,耐着性子跟宋妈聊了半小时,母女俩总算是说好了。她放下手机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忘了在谢斯北的微博下留言。
自从那天她开始留言,每天雷打不动地给他送上一句鸡汤。
她发出去,是想让谢斯北感受到陌生人的温暖,这个世界对他还是很有爱的,希望他能注意到。
值得一提的是,谢斯北确实注意到了。
由于是新作展那天开始有留言的,他以为是新粉,也没在意。
看她一连发了几天,每回的内容都不同,碰巧今天她来了,说的话做的事,莫名都和那些留言有些相符,他自然而然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此时,小洋楼内。
谢斯北的目光落在她其中一条动态上,照片是食堂,下面的定位显示的是省歌舞剧院。
听姜雪说她之前是剧院的舞蹈演员。至于为什么会来诊所就职,她脚上的玫瑰应该就是答案。
纹身虽然能遮掩疤痕,但它并不能将其挡的一干二净,在那些美丽的纹路下,还是能看见针线的痕迹。
在某些方面他和秋棠是极为相似的。对外界,她奋力遮挡身体上的疤痕,而他要挡住的,是心理上的。
*
诊所依旧很忙,最近总有些十七八岁的学生过来进行心理疏导,大约是高考的缘故。
像秋棠这样的社畜,早就远离了校园生活,那种在书桌前奋斗的感觉已经很迷糊了。
那些来来往往的患者里,依旧没有谢斯北。
她和谢斯北见面的时间和次数也稳定下来,基本每周一到两次,大多是在周五。
某次聊天,姜雪和她简单分析了谢斯北最近的情况,从内容上听着,好像还不错。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谢斯北被身上那点伤风感冒,足足过了一个星期才好全乎。在这期间,他该画的画倒是一副都没落下,墙壁上空白的速写纸,又少了些。
秋棠笑着问他,当所有的速写纸都画满了,他要怎么做,是不是要对家里的白墙下手。
谢斯北答得很干脆,撕光重新贴。
经过上回,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偶尔能开开小玩笑。
秋棠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诊所里,女医生多,工作之余大家还是挺好聊得来的。
而她先前在剧院那些关系还不错同事,自从她辞职后,就渐渐没了联系,所以当他们找上门来还挺意外。
正好是中午,她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眼前的男人,她很熟悉。
原身的搭档,梁子豪。
和原身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是剧院里比较出色的演员。两人还差一点发展成男女朋友,后来因为车祸,就吹了。
知道她在心理诊所上班,梁子豪这次是过来看看她的。
秋棠对他没有那么重的情意,闲聊了一会就找个借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