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风显然上心了,认真地想着,定要说个所以然来。
“第五院?”
他顺着秋棠的话稍加回忆,似乎记起来了,俊眉微挑,“我是说过,不介意代替你姐姐好好教育你的话,但何时真正做过?”
没做过吗?
不知道按他的标准,怎样才算做过。
秋棠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不欲与他继续争论,不急不缓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反而把秦执风拱出火来了。
他怪见不得她这副无所谓的表情,没有就是没有,不能污蔑了他,还能这样不在意。
秦执风的语气骤然变沉,“万谷,你说是不是?”
“啊?”万谷瞪着眼睛,脊背一僵。
他都走得够远了,没想到还是被拉着掺和进来。他看了看秦执风和秋棠,僵硬地走近几步。
他们在第五院院发生争论的那一次他不在,就他所知晓的那些事来看,秦执风确实没怎么教训过她。
撇开这些不说,他得向着谁,不言而喻。
在秦执风开口前,万谷连忙道:“是是,大人确实没做过,盛姑娘你误会了。”
秋棠点点头,不甚在意:“哦,我知道了。”
秦执风:“……”
秋棠看着边上来来往往的人,转移话题道:“执风哥哥咱们走吗?已经在这有一会儿了。”
都快到门口了,查假经书的渊源要紧。
他们虽然离归山派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但周围人多眼杂,万一把身份暴露,得不偿失。
还是少说两句,赶快进去为妙。
“执风哥哥?”秋棠见他没动,又喊了声。
秦执风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心烦。
在原地站了一息工夫,他呼出一口浊气,也没搭理秋棠,蓝色的衣摆划过一个小弧度,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秋棠扬了扬眉头,招呼上香雪,自觉地跟在秦执风后面,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
归山派的守卫见他们过来,伸手一拦,道:“几位是哪门哪派的?还请一一报明。”
秦执风取下腰间的玉牌,递给门口的守卫,拱拱手道:“如意山庄,张臻携同门前来祭奠贵派掌门。”
他身姿如松,行礼的动作雅致极了。
秋棠在身后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最后滑到腰封的位置。
弟子服上的浅蓝色腰带,绕在他腰间的外袍上,腰腹精窄,一览无余。
从今天早上第一眼看见他起,她就注意到了。就是不知衣袍之下,是何光景?
他常年练功,应该会有腹肌吧?
唔,才二十岁,某种意义上刚好,很年轻的身子。
“……”
秋棠被自己的想法了吓了一跳,她晃晃脑袋,停住思考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守门的弟子看了看秦执风递过去的令牌,见其正面刻着“如意山庄”,反面刻着“张臻”。
张臻是那令牌主人的名字,秋棠还不晓得秦执风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