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未修未补)
遇上她纯粹的目光,明心只道:“不行。”
“我只是露个脚。”
“不可。”
“露个脚也不行?”
“不行。”
“可我刚才什么都没穿,法师不是也看见了?”
她这句话说完,空气安静下来。
明心胸口微梗,竟然对她生出了头疼的感觉。
“那是意外,施主刚刚化成人形,赤身裸体在所难免。”他强调道,“以后一定要穿好衣服。”
明心说:“世间男女赤裸出生,而后习得穿衣吃饭,礼仪廉耻,是以装扮自身,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则,施主得好好遵循。”
秋棠每回见他这么一本正经,就想跟他抬杠,她问:“如果不能呢?”
他道:“世间之人有善有恶,并非所有人都心中坦荡,倘若因为衣裳不整,招惹到恶人贪婪的目光,总归是件麻烦事。”
明心企图让秋棠明白变成人身后,要遵守那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她懂得自然都懂。
直截了当道:“法师说的无非就是男女那档的事儿。”
明心默认了。
秋棠道:“我会小心的。”
明心以为她明白了,欣慰道:“如此甚好。”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明心的昨夜就想问秋棠旱魃的事,可惜那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而且后面她又睡着了,没有机会开口。
趁着这个空档,他问秋棠,“昨天枯井里那只旱魃可是逃走了?”
天已经下雨了,明心猜测旱魃应该不在此处了。
“死了。”秋棠顿了顿,找了个更准确的答案,“严格来说还没死透。”
明心更加疑惑了,“施主此话何解?”
秋棠简单地将当时和旱魃打斗的场景描述出来,“在她完全魂飞魄散之前,最后一缕元神钻入了我体内,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还没死透。”
秋棠风轻云淡地讲述着,“她的元神太虚弱,在我身体里也察觉不到异样感。”
(未补——)
他拿着手上的佛珠,从秋棠身旁走开,“下山吧。”
还未走多远,秋棠又后知后觉地问他:“和尚是男人吗?”
她道:“若是不是,我没必要再法师面前我那么严实吧,现在夏天挺热的。”
明心叹道:“自然是。”
“出家人不能说谎的。”秋棠说,“你们不是讲究四大皆空?女色在前,也应该不为所动吧?又怎会和寻常男子一样。”
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佛者修身养性,戒淫欲。
和尚是不是男人,当然是。
只不过跟尘世中的寻常人有所不同,他们有清规戒律。
明心老实答道:“女色也好,欲念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