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张照片不由失笑,她竟然还傻傻地说出艳照门的话。
她突然想到什么,打开微信。他的微信群里好友只有寥寥几个,置顶的那个人是她,备注:老婆。
心又忍不住怦怦跳,老婆,多么亲昵的称呼。
她放下手机,随即又拿起来,查看那天晚上的聊天记录。
她很快在一个群里看到他的留言:“结婚礼物准备好,我们明天要领证了。”
下面附上一张二人的床上合照。
“卧槽,恭喜你终于脱离处男。”
许慕白:“呵呵。关注点错了。”
“恭喜脱离处男1。”
“恭喜脱离处男2。”
下面是一排整齐的刷屏:“恭喜脱离处男n。”
“恭喜表哥,那个赌你赢了!”
许慕白:“新婚礼物记得买喜庆一点。”
“ok,明天早上送到,包君满意。”
“表哥,阿姨知道吗?”
这是最后一句,下面没有人再接这句话。
舒宜看到这段话忍不住傻傻地笑起来,什么赌注,什么筹码,好像是自己想多了,这车子就是新婚礼物吧。她笑完又有些懊恼,她为什么这样傻,用这样的理由与他生气。
她想和他说对不起,想说很多很多话。可是他把手机给了她,她联系不到他。
这个时候手机竟震动起来,舒宜看了一下显示屏,竟是余让打来的电话。
舒宜心思一动,连忙接了。她还未说话,余让着急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来:“舒宜,你和慕白两人在闹什么脾气?闹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和好?”
“我……”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余让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因为简妍那个丫头跟你说了些什么?”
舒宜沉吟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我想岔了。”
“她说什么你都不必当真,我替她向你道歉。”余让想起前两天许慕白将简妍直接骂哭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他若是不把舒宜哄回来,只怕许慕白说到做到,马上把简妍送到非洲去。
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喜欢她的漂亮、活泼、大胆,唯独不喜欢她喜欢着别人,可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真正喜欢上他。
“……嗯。”
“她年纪小,有时候不懂事。”余让的声音充满歉意,又沉闷得伤感,“小女孩的心思重,有时候挺难猜。”
舒宜本来想问个清楚简妍是不是对许慕白有其他心思,又念着她是余让的女朋友,终于没有问出口,只是道:“我知道了。”
“你们俩还是快点好吧,你们不和,他倒竟想着折腾我们了,我们整整陪他玩了三天的网球,手都被虐废了啊!”余让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把玩着打火机的许慕白,声音压得低低的,“现在大家陪着他喝酒呢。”
舒宜担心地问道:“他喝得多不多啊?”
“不知道,估计是醉了,反正也不说话。”余让又嘱咐了一句,“许家小辈儿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虽与父母关系不亲近,却是个被宠坏的主,从没人给他气受。他要是对你说了什么重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论起来,除了这一次,他几乎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
“慕白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知道高中毕业那会,你答应做他女朋友那次他有多高兴……”
舒宜垂下眼眸,莫名地觉得遗憾:“那次我并不记得。”
“是啊,他在b大见不到你,伤心难过了很久。他中途回去找过你,正逢你父亲去世,他知道你伤心,不敢贸贸然地打搅你。后来放寒假,你已经搬家,他找不到你。那个时候,他爸爸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写了邮件来让慕白出去。国外有一堆事等着,他挨到暑假就出国了。再后来他的父亲去世,他就更忙了,接下去的那些年他一直被繁忙的工作埋没,整个人都过得冷冷清清。为了你,他渐渐地把重心从国外转移到国内……他应该从来没有与你说过这些吧,他并不是很擅长表达的人,你体谅他一下。”
舒宜的眼睛顿时就湿润了,他这样对她,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对她的爱。他做的事,她未曾体验过,但她能想象一个人默默付出是多孤单多害怕的一件事。这一刻,她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身边,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问:“余让,你可不可以把电话给他,我想跟他说话。”
余让回过头来,冲着许慕白指了指电话,做了个口型:“电话,大嫂的电话。”
许慕白眼眸中有一抹笑意一闪而逝,脸上的表情仍旧冷冰冰:“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