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为何,严成锦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但这两人算是朱厚照的门生,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管不了了。
陆完去了大同,兵部左侍郎王宪前往辽东巡查,兵部独留老爹支撑,如今朝廷和瓦剌交战,不知老爹如何调动?
为何这些日子也看不到兵部的疏奏?
严成锦走进兵部值房,几个主簿在看今日传回的疏奏,东南沿海、九边和西南……
严恪松正伏案在埋头苦写什么,大同抽调走几万的兵马,需填补缺额,而招募需要银子,需向户部清算申请。
还有,杨一清率领十五万兵马北上瓦剌,虏人行军有缺点……
今日的工作量,有点大啊。
“爹在给杨一清修书?”
严成锦偷偷瞧了眼册本上的字,内容是告诉杨一清如何行军。
前方将领一旦开战,朝廷是无法调度的。
疏奏传去前线,最快也要一个月,传到将领手中时,局势已经发生变化,才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骑兵行军飘忽不定,也未必能找到大军。
“只是写一些心得。”
不知儿子何时站在身旁,严恪松有些心虚,“九边无疏奏传回,爹与鞑靼人交战比杨一清多,能给提供些有用的战报,供他排兵布阵。”
“别写,会输。”
“……”严恪松。
严成锦看过杨一清的宗卷,运筹帷幄,掌管三边比老爹更出色,若老爹传这封疏奏去,杨一清会以为是朝廷的旨意,更乱阵脚。
晃眼几日过去。
今日是乡试的日子,一大清早,街道上的读书人向顺天府汇聚而去。
严成锦来到午门外的下马碑前,看见张熜和夏言从宫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东暖阁的笔砚和灯具,朝他微微作揖行礼,就朝贡院走去。
今日是带饭的早朝,百官稍微坐了会儿。
“新皇,天下扩增举人,贡院怕是不足以举行会试。”
礼部尚书毛纪仔细的算过。
贡院是用元朝礼部衙门所建,聚奎堂、会经堂、十八房等地,大抵能容纳书生五千余人。
如今天下扩增举人两千余,加塞,也能坐得下,就是容易……
舞弊。
“臣以为,该新辟礼部衙门作为试场。”毛纪补充了一句。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就同意了,诸公除了九边之事,也无其他事要廷议,只想知道太上皇上哪儿去了,几日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