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这货儿还故意用手擦了擦鼻涕,然后又去抓柴田一合的手。
柴田一合是个有洁癖的人,他看到姜山这么干之后,眼角抽搐了一下,而后又抽搐一下。
“你们东洋人不是最有礼貌的吗?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外国来宾呢?我们华夏再不济也有句有朋自远方来来,不亦乐乎,再看看你们?”姜山开始埋怨道,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恶心柴田一合,一方面是拖住柴田一合给宋霓裳争取时间。
“先生你别激动,少部分东洋人不代表大部分的东洋人。”柴田一合此时心里头可谓是憋屈至极,明明心里头恶心的要命,却还不得不安抚姜山的心理,因为他要从姜山口中得知宋霓裳的去向。
“你先告诉我哪个女人往哪里走了好吗?我们是东洋的警察,在追拿逃犯,而那个女人就是我们追捕的逃犯。”柴田一合撒谎说道,看姜山那么傻,应该不会怀疑。
警察?骗鬼呢吧?警察有穿成这样的?姜山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往南边跑了,就在前方的那个十字路口往南的方向。那个坏女人不但逼我给他开车,还把我丢在这里,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你看你方不方便载我一程?”
说着,姜山又擦了一下鼻涕,并且伸手去抓柴田一合的手,柴田一合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抽回来,干笑道:“先生,我们也想要载你一程,善待外国来宾,但请原谅我们现在正在缉拿逃犯,所以还希望先生你自己离开吧,从这条路一直往外走,大概走三十分钟就有公交车站了。”
柴田一合说完就急忙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走人,他是一刻也不想和姜山说话。
望着柴田一合远去的车队,姜山冷笑连连,刚才他所指的方向自然是假的。宋霓裳其实是往北边去了,可姜山却故意说成了南边。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姜山微微一笑,然后捡起自己的包袱背在姜山,而后朝着来时的地方走去。
“一代目,为什么我们不杀了那小子,他竟然敢碰你的手。”柴田一合一个手下说道,他知道柴田一合有洁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未经允许碰他。之前有个下属不小心把红酒溅在他的身上,结果就被柴田一合打断了两条腿。
按理说以柴田一合的性格,要是姜山敢拿摸了鼻涕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的话,柴田一合肯定会杀他的。
柴田一合阴沉着脸,拿着手绢不断的擦被姜山抹过的那一只手,表情厌恶的道:“我也想要杀他,但他是外国旅客,外国旅客死在国内,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引起广泛的关注,要是我们杀了他的话,会惹大麻烦的,现在主要的抓住那个女人,追回我们的东西,而那个小子就算他命好好了。”
柴田一合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才决定放过姜山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刚才就开枪了。
杀害外国游客,就算是他们三田组也不敢随便这么敢。
“一代目,前面左转吗?”那个手下询问道,左转就是往南。
柴田一合迟疑的片刻后,说道:“分开两队,一队往南一对往北。”
柴田一合就是这样生性多疑的人,他并不完全相信姜山说的话,也正因为这谨慎的性格他才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希望你不要骗我。”柴田一合目光深邃,自言自语的道。这话自然是对姜山说的,如果姜山敢骗他,他肯定不会放过姜山的。
而远处准备离开的姜山,却也看到柴田一合的车队的一分为二。
“该死!”姜山低声咒骂一声,他没想到柴田一合竟然会这么谨慎。
这样一来他早晚会追上宋霓裳的。
宋霓裳在一处农庄中停了下来,她也清楚自己的情况,要是想逃跑肯定是逃不远的,她必须先处理一下伤势。
这是个一个破旧的农庄,主人搬走的时候似乎走得比较匆忙,一些东西还留在这里。
宋霓裳从抽屉中找到了一卷医用绷带、针线,和一些酒精。
她撩起裙角,露出里头的黑丝长袜,她雪白的肌肤已经被血水打湿了。宋霓裳咬着牙,从腰包里头掏出一把匕首,而后小心翼翼的划开伤口。
一些鲜血瞬间溢出来,宋霓裳将手伸进伤口,但因为子弹太深的缘故,她努力的几次都没把子弹取出来,自己反而是疼得快要昏厥过去。
等到子弹取出来之后,宋霓裳的脸色便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格外的吓人。她连忙用针线为自己缝合伤口,而后缠上医用绷带,这才暂时止住了血崩。
而此时,宋霓裳便听到农庄外传来了车子的轰鸣声,宋霓裳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显然她也已经意识到柴田一合追杀而来了。
与此同时,在车内的柴田一合可谓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狠狠的耍了。
从他看到宋霓裳的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被那个该死的华夏人的耍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华夏来的游客,而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