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起小楼七座,却是龙泉铸剑人们共同修葺,只因当地盛传泰阿乃欧冶子所铸的第七柄名剑,这是铸剑人们的向往,他们也想锻造一把名震江湖的神兵利刃。
小楼内挂着诸多红绸,上书“某年某月某日某位铸剑师所铸某剑”,一般都是得意之作。
若是得不到龙泉本地几位铸剑宿老的肯定,这红绸他们也挂不上去。
隅中时分!
青石台四周人头攒动。
舒家山庄来了五十余人,皆是练家子。看似声势浩大,其实不足鼎盛时期的一半。
独孤山庄七十余人,几位庄内实权人物靠东而坐。
北面的位置,被他们自发让给了丘家。
若是四天前,丘家绝得不到这个位次。
因为北面正靠玉泉山脚,剑祠正下方最显尊贵。
丘家上下也来了六十多人,加上衡山派弟子,足有上百人。
周围则是一些凑热闹的看客,远远地观望。
被三家所围的是一方祭台,上有一个香炉。
今日哪个山庄成了总庄主,就把自家带的大香插上去,再送上半山腰的剑祠供奉。
以后三家山庄,都要听总庄主号令。
若非形势所迫,估计三位正在歃血为盟的庄主都不想这么干。
会盟的初衷是什么?
整合三家力量,齐心协力,挡住魔教,守住祖业。
谁有这份本事,谁就是总庄主。
当时大家还争论不休,现在的势头下,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礼成!”
身穿红袍的司仪面容肃穆,朝四方拱手,大喊一声。
丘广军、独孤卿、舒光祉三位庄主各自心绪杂乱,互相抱拳。
他们各回座位。
只听独孤家这边一人大喊:
“我点苍派推选独孤卿为总庄主,谁赞成,谁反对?”
瞿宗悌又有了底气,恢复往日的倨傲之色。
目光扫向四周,又颇有敌意地看向衡山派方向。
陶白丝毫不给面子:“你点苍派有什么本事在龙泉指手画脚?”
“哦?”
瞿宗悌身旁,一位接近五十岁的老者脸如斧劈,闻言轻哼一声。
他下巴上的胡子半黑半白,如苍鹰般锐利的目光朝五毒教陶白扫去。
此人正是瞿宗悌的师父攀灵山,点苍双剑之一。
他旁边还有一个更显苍老之人,胡子也是半黑半白,眼眶凹陷,那眼神比攀灵山更像苍鹰。
瞿宗悌的师伯商素风,也就是赖敬通的师父。
此人一脸冷傲,带着苍鹰抓到猎物后的一丝轻蔑。
“难道在龙泉该听你们五毒教的?”
“你问问在场众人,谁不知道你五毒教与魔教有勾连。”
商素风又问,“你们蓝教主呢?”
“藏头露尾,是在与饶州分舵的魔教暗通款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