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后座躺着的人都在哼哼唧唧。
懒得做无用的抚慰,江彦脚下用力,加快了车速。
正值中午,医院里虽说人不多,但也不少,江彦抱着简微微挂号、找医生,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侧目。
一切落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简微微打着点滴继续睡,江彦百般无聊的盯了她半晌,随手抽出一本病房书架中的杂志看了起来。
简微微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的场景。
窗前无物,少年穿着白衣坐在下面,手中端着一本书,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夕阳的余光勾勒出他饱满的额头以及深刻的五官。
“咳,水……”开口便是如垂暮老人般有气无力的声音,简微微喉咙干涩不已。
江彦递过去一杯温水,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一杯水下肚,简微微实话实说:“有点晕。”
“还不算太糟糕,知道为什么会发烧吗?”江彦搬了椅子,坐在病床旁边。
简微微摇头,目光看到手背上的针眼时惊呼:“我被打点滴了!”
“是啊。”江彦抬眉,看着她激烈的反应开始危言耸听:“你都烧傻了,抱着我一直哭,跟个小花猫儿似的,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医生说啊,再晚来半天,喉咙就别要喽!”
简微微拎起身后的枕头就往江彦身上砸:“你骗人,不省人事是这么用的吗!”
“哎哎哎,”江彦出声喝止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简微微闻言望向窗外,脸上一片囧迫,默不作声。
搞得好像跟她忘恩负义了一样。
江彦伸手打了一个哈欠:“走吧,可以回去了,我很饿。”
简微微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睡衣,连忙穿上外套准备若无其事的下床。
偏偏江彦不肯放过她:“哟,现在知道害羞了?”
“江彦你闭嘴!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房门锁给换了!”简微微涨红着脸在病房里咆哮,就差冲上前捂住他的嘴。
江彦挂着逗弄的微笑,双唇开合:“泼妇。”
简微微圆圆的眼睛转了一圈,勾起红唇:“你可能小看我了,我可是个毒妇。”
江彦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在前面。
裹紧了外套,简微微在江彦后面迎接着路人异样的眼光:“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找件长款的,长到脚踝的那种,这样走路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