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慕还没到南疆先让人把宁悠给关了起来,南疆长老们因此很慌张。
宁悠是南疆的护身符,如今尉迟慕对她的态度有变,说不准是有意引战。
可南疆要是和南国死拼起来,纵然是没有优势,惨败无疑。
“长老,有人来访。”门外童子请示道。
“不见!”
当前火烧眉毛,哪有时间接待了客人?
“长老这是连我也不待见?”魏宪的声音让长老们震悚了一瞬。
魏宪还是不自知地用他平静的语调说着骇人的话语:“本王可是听闻大长老的千金被尉迟慕关押起来了,特地过来关心的。”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魏宪的耳朵里,魏宪硬要留下来,长老们也不能怎么办,只能以待客之道招待他,心里却暗暗地盘算着怎么把这烫手山芋给送出去。
这魏宪和尉迟慕可不是一派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要是搞得两面不讨好,那真的是完蛋了。
“小人奉命把宁悠禁锢在这里。”线人在前面给尉迟慕引路。
尉迟慕全程用手帕捂着口鼻,这里的牢狱潮湿又常年失修,积水淤积散发出来的臭味,让尉迟慕恨不得扭头就走,如果不是顾及替绯烟报仇的话。
他们渐行渐入,尉迟慕跟随停在了不一间相对比较干净的牢狱门外。
宁悠双手被铁链拉扯着向上,铁铐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了血痕。头发也是乱糟糟地垂下,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但也没到万念俱灰的程度。
“咔当”一声,牢门开了。
宁悠缓缓地看向门口的位置,看见尉迟慕并不意外,毕竟是他让人把她关在这种鬼地方的。
“慕哥哥……”宁悠虚弱地唤他一声,却得来他万分厌恶的眼神。
尉迟慕当初就是被这个软糯的称呼给迷住了眼,才能安心地把她和绯烟放在一起。
“都是你干的?”尉迟慕眯了眯桃花眼,魅惑地透露着危险的味道。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不免想听她亲口承认。
宁悠对尉迟慕的问话丝毫不惊讶,想一装到底:“慕哥哥在说什么,悠儿听不懂……”
“你对本王王妃所做的事。”尉迟慕风轻云淡地说出一个最严重的事迹,却都是在他们两人的心头猛地一撞。
“悠……悠儿怎么敢呢?”宁悠说话间都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
她浑身发着寒颤,这件事他都知道,说明她以前对绯烟做的坏事,事无巨细,他一定都知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发现这个问题发现得太晚了,尉迟慕对她的反复否认已经完全不耐烦了。
他一手掐上宁悠的脖颈,宁悠喉头一梗,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艰辛地喘着气,贪恋着外面的空气。
她呼吸困难的样子似乎并不打动尉迟慕,当然也不可能。
她曾经要扒皮抽筋、置于死地的,是他尉迟慕的结发妻子。
“慕……慕哥……哥……”宁悠试图唤回尉迟慕的同情,他目色一凛,手上的动作更收紧了些。
“闭嘴。别这么叫我,恶心。”尉迟慕看着宁悠也快喘不上气了,如果她现在死了,真是不值当。绯烟身上受的苦,和她比起来,她不过是冰山一角。
宁悠感觉到尉迟慕动作的松缓,误以为她是还有辩解的机会。